春風習習,早晨的陽光隨意的照向大地,不熱不冷,很是溫暖。漫天的柳絮掃過街麵,人們不禁皺眉捂嘴跑開。隻有一位年輕人慢悠悠的走著,他麵無表情,長的很是清秀,看起來卻心事重重。他叫劉清,今年十九歲。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高三學生。
“哎!”劉清仰天歎了口氣,這一晚過的也太快了!又到了孫子要保護費的時間了。孫子是班裏的一個混混頭,大名孫自,別人叫著叫著就叫成孫子了,當然,孫子這個詞不是劉清敢叫的。
這次劉清是一分錢也沒拿出來,什麼書費補習費的說遍了,實在也編不到什麼借口了。
家裏的父母都是工廠裏的小工人,幹了幾十年甚至連個小組長都沒有混上,每天也就給他十塊錢的中午飯費,為了湊錢都快一年沒吃過中午飯了,哪裏還會找的出來孫子要的三百?
劉清一步步拖著腳向前邁,腿上像綁著千金一般。心裏念叨,大不了魚死網破,他們把我打死也就算了,不能總是這樣下去了。
微風吹過,柳絮迷了劉清的眼睛。“臥槽,什麼鬼?老天都跟我過不呢?”劉清趕忙停下揉眼睛。
一瞬間眼淚不停的流,柳絮在眼睛裏真是太疼了!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把東西揉了出來。
咦,這個劇場什麼時候建的?劉清心裏嘀咕起來。隻見麵前是一座紅色的大門,有的地方漆都掉了,看起來很有年代感。四根歐式的巨柱立在門前,在往上看頂上一塊匾刻了四個大字“懸線傀儡”,在晨光照耀下顯得很是神秘。
昨天經過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地方的啊,但是看起來好像存在了幾十年一樣,劉清越想越覺得不對,但那門裏似乎有什麼在召喚他一樣,讓他就是想走進去。劉清著了魔一樣走到門前,輕輕一推,吱呀。老舊的門發出嘶啞的聲音,自己緩緩的開了。
劉清走到門裏,眼前暗了下來,前方是個紅色地板的走廊,房頂掛了兩盞微弱的吊燈。最詭異的是走廊兩邊站滿了各種各樣栩栩如生的木偶!有京劇的大花臉、旦角之類的,還有猴子之類的動物,甚至還有洋娃娃。每個木偶都被幾十根線操控著手舞足蹈,劉清覺得背後一涼——這些木偶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被線的主人操控做出各種動作。那個洋娃娃還在張嘴說話,甚至能翻眼珠。他往上看,想知道是什麼人在這裏表演,可上邊有一層紅布遮住了,什麼也看不到。
突然所有木偶都停了下來,齊刷刷看向劉清!然後身體漸漸的彎曲,集體鞠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順著手勢能看到走廊終點有一扇門簾。劉清有點發蒙,咽了咽口水,想走,身體卻不能轉身,隻能順著門簾走去。
撩開門簾,劉清往裏露了半個臉觀察情況,一下愣住了。
碩大的戲台上一位老者左手拿著塊紫色的木頭,木頭上綁了很多的線,右手牽起線,吊著一個大花臉木偶上躥下跳。而台下居然一個觀眾也沒有!劉清悄悄地走了進去,沒吭聲,靜靜的看完了表演,衝老人點頭微笑致意便要離開。
“且慢,年輕人!”老人的聲音猶如洪鍾。劉清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老人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