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抵達美麗的蘇黎世時當地已是上午,兩人剛從貴賓通道走出去就有人迎了上來,態度十分恭敬的接過兩人的行李。
“他們也是你的人?”上車後,樓伶問他。
他淡淡一笑:“隻要有錢,你想讓誰成為你的人都行。”
樓伶不以為意的撇嘴:“莫先生這句話未免太過武斷,金錢固然重要,但也不是萬能的,它買不來很多東西,比如時間,比如愛情。”
“愛情?”他挑眉,像是不認同她的說法,而她不等他開口就又說:“別人的愛情能不能用金錢買到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金錢買不了你的愛情。”
否則當初他就不會拒絕父親要他離開他而給他的那張兩百萬的支票了。
他凝著她不語,深邃的黑眸如沉寂下來的湖底,平靜得讓人看不出半點思緒。
她反而笑起來,也不避諱前頭駕駛座上的司機,仰起頭在他嘴角上落下一吻。
“我想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會比你更愛我。”
他仍是不語,卻寵溺地輕刮了下她挺直的鼻梁。
兩人在蘇黎世最昂貴奢華的酒店入住,享受的也是帝王級別的待遇,真正讓樓伶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花錢如流水,而莫笙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舟車勞頓,兩人沐浴過後就在酒店用了餐便回房休息了,並沒有立即外出遊玩。
樓伶從更衣室換了睡裙出來,卻並沒看到莫笙,不由一愣,舉目梭巡四周,最後在露台找到了他的身影。
她走過去,還沒靠近就見莫笙忽地轉過身來,樓伶注意到他似乎皺了皺眉,而後一聲不吭掛了電話,走進來捉住她的肩擁入懷,而頭枕在她頸項窩裏一副疲憊的姿態。
“怎麼了?”她關切的問。
他隔了會才回她:“美國那邊打來的電話,她絕世不肯吃東西,吵著要見我。”
樓伶知道他指的是他母親穆海倫,兩人和好後他又去了兩趟美國,每次回來情緒都很低落,顯然是穆海倫的精神分裂不但沒半點好轉,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那你要去美國看她嗎?”
他不說話,隻更緊的抱住她。
“如果你要去美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他搖頭:“她現在除了照顧她的護士和我以外,其他人都無法近她的身。”
“那你去美國,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她寬容的說。
“你不會怪我?”他終於抬起頭來看她。
她微微一笑:“你又不是背著我去和別的女人偷情,我怎麼會怪你?”
他望著她,目光漸漸變得熾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釋放出灼人的高溫。
樓伶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紅著臉想說什麼,他卻忽地低頭吻上來,火熱地和她纏綿、恩愛,一點一點將她整個吞噬。
歡愛過後清洗幹淨回到床上,樓伶落枕立即陷入昏睡,迷迷糊糊間卻被莫笙拉起來喝了一杯水,之後再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莫笙的影子,隻有他留下的一張紙條,告訴她他去了美國,不希望她醒來看到他離開而難過,所以趁她睡著時先走了。
她悵然望著紙條上他的筆跡,閉上眼又重新倒會床上繼續睡。
反正一個人她也沒心情去玩。
隻是想到他不在,她翻來覆去竟怎麼也無法再睡著。
她坐起來拿過床頭矮櫃上的手機看時間,忽然記起來蘇黎世之前妹妹打給她的那通電話,秀眉頓時蹙緊。
沒想到她在警告過秦牧海別再和妹妹來往後他竟然完全把她的警告當做耳邊風。
他明明說過不喜歡樓馨的,為什麼還要和她一起吃飯?
她想打電話質問他,卻想起自己並沒有存他的電話。
想了想,她撥電話給連恩,從她那裏問到秦牧海的電話後立即撥給他。
電話隻響了兩下就被接通了,然後是秦牧海訝異的聲音:“樓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