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為無可奈何。
胳膊擰不過大腿,大哥的未來就握在這個男人手中,她似乎除了妥協別無選擇。
她死死咬住下唇,牙齒都刺穿了下唇的皮膚還不知道痛,不知道放開。
莫笙下床去了趟浴室返回來,瞥了眼她不意瞧見她滑落在下巴上的血,臉色驀地就變了,大步衝過來強製性的撬開她的牙關讓她鬆口,而她的下唇已經被咬出了兩個深深的傷口。
他抽了把麵紙給她止血,臉色鐵青。
“你要自殘可以直接從二樓跳下去!我不會攔你!可我保證我會讓你大哥在牢裏呆一輩子!讓你妹妹一輩子都永無寧日!”
樓伶瞪他,秀麗的麵容一點點扭曲。
這個魔鬼!他毀了她的一切又以她的家人要挾她強迫她和他在一起,她沒有能力和他抗衡,她隻能妥協。可身體是她的,憑什麼她連咬傷自己都要被他這樣威脅?
“你不用瞪我,我說到做到,再讓我看到你傷害自己,我會讓你後悔!”
他下樓把護士叫上來給她清理傷口,自己卻坐在客廳裏點燃煙一根接著一根的吞雲吐霧,整張臉都隱匿在嫋娜白煙中,指間的星火忽明忽暗。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護士慌慌張張從樓上下來,他把還剩一半的煙捺熄在煙灰缸裏,轉頭望向護士。
護士戰戰兢兢的向他彙報:“莫先生,樓小姐不肯讓我靠近她,還把自己的手割傷了,流了很多血……”
莫笙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沉得駭人。
護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摔倒在身後的室內盆栽上,莫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火速跑上樓。
——
樓伶劃傷了右手手心。
在護士想給她清理傷口時她打碎了一隻水晶煙灰缸,然後撿起一塊碎片威脅護士不準讓她近自己的身。
因為她討厭所有和莫笙有關的人,包括他請來照顧她的護士。
可她的手握得太緊,碎片一下就嵌進了她的掌心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割破了血管,血嘩啦啦往下淌。
莫笙上了樓來推開臥室門就看到樓伶站在床邊傻子般瞪著自己不斷在流血的那隻手發呆,既不喊痛也不知道止血,仿佛那隻手根本就不是她的,她感覺不到疼一樣。
他氣壞了,額頭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瞪著她的目光像是要一口吞了她。
樓伶一動不動,隻抬眸冷冷望向他,眼神帶著一絲輕蔑。
莫笙陰著臉,努力克製的怒氣終於被她的冷漠給完全挑了出來,他大步走過去,如同要狠狠撕碎獵物的雄獅,神情分外冷峻。
他這個樣子是真的氣極了,連鼻翼都在顫動。
他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氣到恨不能將這個女人撕成碎片!
他神情這樣可怖,樓伶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冷冷望著他,甚至在他走過來伸出一隻手抓向她的喉嚨時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莫笙氣得直冷笑,野蠻的一下就掐住她的脖子,然後粗魯的拖著她就往落地窗外的露台走去。
樓伶被他掐住喉嚨的那一瞬,窒息的感覺迅速湧上來。
她無法呼吸,蒼白的臉色迅速轉紅又變紫。
莫笙抿緊唇掐住她的喉嚨把她按在露台的雕花欄杆上,讓她大半個身子懸空在欄杆外。
“你是不是想用死來解脫?以為死了萬事皆休?好!我成全你!隻要我一鬆手,你就徹底解脫了!”他忽略她轉紫的臉色,出口的一字一句都冷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