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坤棒打鴛鴦事件發生後又連番拿公司威脅兒子逼他和樓伶分手,秦牧海對此無動於衷,依舊我行我素的籌備婚禮事宜,氣得秦振坤揚言要找人做掉樓伶,秦牧海被父親逼得急了幹脆自動請辭每天和樓伶出雙入對貼身保護她的人身安全,秦振坤一怒之下登報和他脫離了父子關係。
在秦牧海的堅持和家人的反對下他和樓伶的婚禮順利在教堂舉行了,除了他們允許全程參與的兩家極具實力的媒體派出的見證兩人婚禮過程的記者外,兩人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邀請,樓伶甚至在樓嘉恒好不容易終於聯係上她時要他別管她的事,氣得樓嘉恒當即掛斷了電話。
盡管沒有親朋好友到場祝福,現場也隻有兩個記者、一個牧師,加上他們總共才五個人,可所有婚禮流程秦牧海一律準備齊全。雖然因為時間的關係婚禮不及當初莫笙給樓伶的那場婚禮那般隆重,但他已經在有限的條件下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當秦牧海在音樂聲中牽著穿著一襲曳地雪白婚紗的樓伶一同步入教堂走向主禮牧師時,真想時光就此定格,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可惜現實沒有魔法,他隻能牽著她的手盡量走得慢一些,慢一些,再慢一些……隻是不論走得多慢,終究還是走到了牧師麵前,他還一直牽著她的手沒放開,視線也一直定格在她被薄紗覆蓋了的麵容上,似乎覺得怎麼也看不夠,就想一直這樣看著她。
身後鎂光燈‘喀嚓’響了數下,牧師致詞,宣告婚禮開始,就在他準備進行下一個步驟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從外頭傳來。
幾人的視線齊齊循聲望過去,秦牧海都還沒看清楚來人的麵孔,那兩個記者已經舉起手中相機對著來人‘喀嚓喀嚓’快門按個不停了。
他怔了一下,望著身著一身白色西裝在鎂光燈和頭頂燈光的照耀下風頭還要蓋過自己這個正牌新郎的莫笙,臉色漸漸沉下去。
他當然不會以為莫笙在這個節骨眼上趕來是為了祝福他和樓伶,況且他手上還把玩著一把銀色的手槍。
他看向身旁的樓伶,她臉上的表情是言語難以形容的驚恐,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靈異事件一樣既震驚又恐懼。因為樓伶在回頭的刹那看到一身白色西裝朝這邊走來的莫笙時幾乎立即就想到了那晚自己做的那個噩夢,一樣的白色西裝,一樣的手裏都有槍,一樣的出現在教堂……她不知道,再過一會莫笙會不會也像她夢境中夢見的那樣拿槍對著自己的胸口開一槍……
和莫笙一起出現在教堂的還有路遠,他走到那兩個記者麵前停下,說:“麻煩兩位把手中相機的儲存卡交給我。”
兩個記者麵麵相覷一眼後一致把相機往身後藏,顯然是不甘心自己的獨家胎死腹中,路遠也不多說,捉住一個記者的肩使力一扭就將他那條手臂的肩關節給生生卸了,嚇得另外那個記者臉色發青的立即把相機儲存卡拆了出來和錄音筆一起奉上。
路遠把兩張相機儲存卡和錄音筆都揣到自己口袋裏,然後指指門口:“兩位請吧。”
兩個記者走後莫笙也對路遠說:“你先回公司。”
路遠點點頭離開了。
滿頭銀發的牧師大概是活了六十多歲還沒見過有人持槍出席婚禮,一時嚇住。
秦牧海冷眼望著從進教堂就一直盯著樓伶還沒移開過視線的莫笙,沉聲問:“阿笙,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笙聽他這麼問終於轉開視線恩賜般看了他一眼,說:“沒什麼意思,隻是有幾句話想和她說。”
他說著視線又落在了樓伶臉上,樓伶早已沒看他,聽他這麼說臉上也沒什麼異樣的表情,隻回頭對牧師說:“您剛才宣布婚禮開始,請繼續。”
秦牧海震動的望著樓伶,忽地笑了笑,伸手過來牽住她的,又對牧師重複了一次她剛才那句話。
牧師緩過神來戰戰兢兢的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努力克製自己不去看那個手裏拿著槍的男人,哆嗦著誦讀經文。
莫笙臉色陰沉的望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看著他們在牧師帶著顫音的授意下進行交換誓約前的禱告。
在宣誓前,牧師問:“秦牧海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樓伶小姐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你自己一樣。不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在牧師詢問時目光就一直深情望著樓伶的秦牧海嘴角一揚:“我願意。”
牧師又問:“樓伶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秦牧海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不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