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兒呢。”
林峰也向前移動兩步,指著懸空的方辰。
方辰此時已經完全領悟帶其中的奧妙,得意洋洋的嘴角都已經揚到耳根。
這套功法與其說是速度,還不如說是空間移動,他在半空中消逝,瞬即之間來到惡獸的尾部,揚起手中的劍向著脊梁劈了過去。
結果還是無動於衷,絲毫未傷。
惡獸惱怒張開背上的羽翼,羽翼上排列著整齊的鋸齒。看上去就無比的鋒利。
羽翼向方辰的方位掃了過去,淺淺的鋸齒在此時延伸到原來的幾倍。
方辰又消逝在半空,惡獸的每一次進攻都力道十足,倘若真的被打中的話,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現在能保證的是麵前的惡獸碰不到自己,這全都歸功於項天給的功法,這實屬霸道,也不知道數千年前他們所用的功法得有多神齊。
而方辰倏然不知,這套玄妙的功法上下幾千年來,隻有項天、方辰兩人會。
麵對左右閃動的方辰,惡獸怒了。
方辰看著咆哮的惡獸,心裏忐忑不安。
雖然它碰不到自己,但是自己對它也無可奈何。這樣耗下去明顯是自己吃虧。
邊思慮著,邊用著煉魂閃來到它的身上到處刺斬,而這一切都被上空中烏雲上的兩人看在眼裏。
“你能看出當年那個人的影子嗎?”
一個雷公嘴,張著巨大的羽翼,坐在烏雲上雀躍的搖晃著雙腿。滿臉期待的問著旁邊的人。
而身旁這個氣質俱佳的人,目不轉睛看著下麵正在打鬥方辰,輕輕的搖著頭。
“太嫩了,還看不出任何苗頭。就算看不到骨子裏的血性,但是臉蛋與身材及其相似,八九不離十就是他的兒子吧。”
雷公嘴百感交集的看向遠方,鼻腔裏長緩一口氣。
“我們被困了多久?”
“苟延殘喘的活著,哪有心思數?”
雷公嘴聽到‘苟延殘喘’四個字,瞬間泄氣下來,泛著淚光看著自己拽緊的雙手。
“四百七十六年九個月零十一天.......”
“我們被困了四百七十六年九個月零十一天.......”
他輕言細語的重複了一遍。
氣質男子頓時驚訝萬分,隨後又用憐憫的眼神溫柔的鎖著身旁的雷公嘴,他能看出他的哀傷。
伸出手捏住雷公嘴緊握的拳頭。
“很想家吧。”
“家?”雷公嘴擦掉眼角的淚珠。“那個東西我有過嗎?”
“擁有它是什麼樣的感受?”
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帶著疑惑看向身邊男人的眼睛。
這個問題難住了他,他噎了一下,他扭過頭看向遠處的紅霞。
“我也不知道。”
“它也許就是溫暖所築成的牆壁吧,溫暖充滿著小小房子,而那個小房子便被人們稱為家。”
他扭著雷公嘴的拳頭的手,又一次加重了力氣。
“所以有溫暖的地方就是家,而我的家......”
柔情的眼神又一次相視。
“就是你。”
他又輕輕歎口氣。
“反正我是這麼理解的。”
他們都沉默不語,低頭看著正在殊死搏鬥的方辰。
此時的方辰已經大汗淋漓了,口中喘著粗氣,昏昏沉沉的腦袋都快抬不起來了。
雖然沒有被惡獸擊中,但是它身上流出的霸氣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