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家族前來送親的人全部死完了嗎?”雖然知道殘忍,但是蘇銘還是忍不住問道,可以想象,迎親的隊伍和賓客們大多都死在了這場謀殺之下。
廖文忠點頭:“是啊,死完了,為了表示誠意,對方家族的族長和許多長老都來莫家慶祝了,但是卻全部死在了那場婚禮之上。”
可是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蘇銘實在是不明白,除非有深仇大恨,不然怎麼會將對方的家族趕盡殺絕,這不符合一個曆史悠久的家族的涵養才對。
蘇銘看著廖文忠,廖文忠緩緩的搖頭:“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她的那個竹馬沒有死,被她親手一劍穿心,但是還沒有死,你說是不是很諷刺?”
“可是人失去了心髒還能活著嗎?這是不可能的吧,就算當時不死,那也活不了了多久了。”蘇銘自己就有被剖心的經曆,那種感覺,就如同溺水的人會漸漸的窒息,那種絕望冰冷而讓人難以忍受。
“確實是這樣呢,可惜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異種的存在,心髒並沒有長在左邊,而是右邊,她也是知道了這一點才自己親自動手的,也隻有這樣才能夠救下那個人。”
廖文忠歎了一口氣,兩個家族的愛恨情仇他不懂,隻是老一輩的野心坑害的卻是下一代的人。
“廖兄之前說這一任莫家的族長是嫂子的爺爺,可是現在怎麼辦變成了她的父親了呢?據我所知,修行之人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應該會一直活下去,怎麼來說也得有幾百年的壽命吧,怎麼會突然就將族長之位傳給了嫂子的父親了呢?”
蘇銘想到了很多的情況,最可能的是另一個家族的人複仇暗殺了莫家的族長。廖文忠緩緩的搖頭:“我記不清了,那時候我和她已經離開莫家很久了,連莫老爺子的葬禮都沒有回去,又怎麼可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銘點頭:“這個我還是能夠理解的,可是你們怎麼知道嫂子的竹馬沒有死去呢?就算是心髒生長的和常人相異,但是沒有人去管的話,還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吧?”
“是我,我偷偷將他帶出了莫家,這也是我離開莫家的原因,小姐覺得是她拖累了我,所以也跟著我一同離開了莫家。”
“不對,應該是嫂子央求你去做這件事情的吧,不然我想你不會去幫一個家族的仇人。”
蘇銘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係,並且莫家小姐也應該沒有了繼續待在莫家的想法,畢竟被家族的人利用殺死了自己愛的人,蘇銘相信她沒有做什麼極端的事情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繼續待在莫家這個牢籠的話,一定會被逼瘋的。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她是一定不會重新回到莫家的,我很肯定這一點。這次之所以會回去,隻是去看望得了重病的父親,很快她就會回到我身邊的,我這次一定要將洛城好好的清理一遍,那些下水道中的老鼠會被我通通趕走,這樣我們就能夠繼續過平靜的生活了。”
果然是這樣呢,難怪廖文忠這麼討厭莫嶽山,應該是覺得莫嶽山會激起嫂子不好的回憶。
“還有一個問題還請廖兄幫我解惑,莫嶽山應該沒有參與那件事情吧?不然的話他來到洛城我想你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搬家才對。”
“差不多吧,那時候他還在外麵追查莫家丟失的寶物,就是那幅古畫,就連他姐姐的婚禮也沒有趕回來參加,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就是因為他沒有參與那件事情,莫嶽山成為了內子唯一認定的最親的人,就連她父親也比不上的了。”
蘇銘緩緩的點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願意還認父母已經不錯了,這種事情隻有經過時間慢慢的撫平。
“我們也走吧,說了這麼久我們快趕不上軍隊了。”蘇銘點頭,兩人找來快馬,向著黃金龍騎兵的方向追去。
很快就追上了部隊,兩人又改成了步行前進,洛城實行宵禁,所以整個洛城都看不到人在街道上行走,若是在半夜看到了有人在街上走動的話,直接可以格殺勿論,所以沒有人會越雷池一步,這也是廖文忠的依仗,就算是發動了聲音,也沒有人敢質疑軍隊的行動,況且黃金龍騎兵經常進行這樣的訓練,所以洛城中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廖兄,馬上就要離開內城了,內城的守衛已經被替換成老族長的人了,我們通過的時候他們不會給別人報信的,所以我們可以通過。”
蘇銘看著即將到達的城牆說道,廖文忠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城牆看向了蘇銘:“守城的士兵大概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