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悄然的摸了過去,蘇銘看著並沒有反抗就消逝的一個個生命,緩緩的走出了門外,裏麵悄無聲息,但是每過去片刻就有一個生命消逝在眼前,蘇銘不敢多看,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就算他們在無辜,但是也必須也這場戰役買單。
蘇銘不知道老族長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經曆過這次之後,蘇銘再也無法在洛城坦然待下去了,不知道這次有多少家失去了兒子。
蘇銘去了其他的幾間宿舍,毫無意外全部都是這種情況,這件事簡直是太簡單了,但是蘇銘知曉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背負了這麼多的人命,總有一天,命運會報複回來。
一切都毫無異常,蘇銘緩緩的走向了廖文忠,從地板上流出的鮮血,一直蔓延到屋子外麵,濃重的血腥味衝天而起,不知道裏麵的那些人到底流了多少鮮血,好在他們走的並不痛苦,蘇銘這樣安慰自己。
“裏麵的情況怎麼樣了?”廖文忠看著蘇銘平靜的問道。
“他們都死了,毫無痛苦的離去,雖然感覺到卑鄙,但是這是我們的選擇。”
廖文忠看著一直蔓延到庭院的鮮血,默然無語,許久緩緩的說道:“這是你我造下的惡果,若是有可能,日後還請你多關照一下洛城,就當是贖罪吧。”
蘇銘緩緩的搖頭:“我決定了,這次事情了了,若非必要,一生不踏足洛城,蒼天作證,我們修行之人與天地鬥,但是卻甚少管俗世之事,這次犯了殺戒,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厄運纏身。”
廖文忠看著血色的地麵,怔怔的不語:“這次的確是我們的錯,毫無抵抗之力的人,就這樣死在麵前,就在動手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可是既然決定將這條路走下去,就沒有後悔的餘地,就算是墮入魔道,我也毫不後悔。”
“廖兄果然知曉以戰止戰的道理,裏麵差不多了,我們上城牆吧,那裏最多不過百人守在上麵,沒有了軍營當中的人支持,他們也支持不下去的。”
廖文忠留下了數百人善後,然後帶著剩下的人前往城牆附近,蘇銘在遠處看向城牆,果然猜的沒錯,那裏有數百人在守著,但是因為現在馬上就要天亮了,所以看起來都顯得十分的疲憊不堪,有很多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中。
蘇銘搖著頭,這些守衛難逃之前那些士兵的厄運,果然黃金龍騎兵很快就摸到了城牆之上,很多人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刀封喉,當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一切都已經全部解決,蘇銘看著被俘虜的幾十人皺起了眉頭:“廖兄,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廖文忠緩緩的搖頭:“我想聽聽蘇兄的意見。”
是想讓我當惡人嗎?蘇銘雖然很想放過這些士兵,但是就算他主張暫時關押他們,廖文忠也是不會同意的,蘇銘緩緩的搖:“賜他們毒酒吧,雖然要死,但是還是走的體麵一些好。”
廖文忠點頭,向著身邊的人吩咐:“去拿些酒來,我要招待這些義士。”
俘虜的士兵麵前一人一壇好酒,蘇銘轉過身去不看他們,緩緩的走到了城牆之上,將這裏奪取之後,基本上南宮家基本上在掌握之中了,除了這裏,軍隊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進入南宮家,而廖文忠的黃金龍騎兵至少可以將這裏守住半月有餘,這個時間足夠南宮家重新洗牌了。
許久,蘇銘感覺到身邊有了動靜,轉身就看到了廖文忠走上了城牆:“蘇兄都已經全部解決了,現在就剩下兩件事情要去做了,我們這算是成功了嗎?”
蘇銘回頭看著廖文忠:“成功過了,不過隻是成功了一半而已,不久以後,還有一場精彩的表演我們也將出演呢。”
“蘇兄,那就好,這表演希望我們都能演好呢。”蘇銘回頭看著已經換上了守城官兵的衣服的黃金龍騎兵,緩緩的點頭:“會的,僅此一次的表演,一定會演好的。”
懸崖之下,兩道光疾馳而去,沒有人看到這兩道光,就算看到也隻是覺得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誰都沒有注意到。
廖府,蘇銘抬頭看著這兩個字,心中有些感慨,他不過是第二次進入這裏,但是這次卻是送廖家的婦人離開洛城。
“蘇兄還不走嗎?內子已經上了馬車,隨時都可以出發了。”廖文忠看著還在廖府門口發呆的蘇銘悄聲提醒道。
蘇銘回過神來,抱歉的看著廖文忠:“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要夫人從後門坐車,想必夫人很委屈吧。”
廖文忠緩緩的搖頭:“內子不是這樣的人,蘇兄不必介懷,我們快走吧,很快就到了最後的宴會了呢,我們可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