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發來一聲低沉的冷笑,“太子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
“您上次受的傷還沒有痊愈,不能和他們硬拚,交給屬下。”
“動作快些,本王不想讓蓮兒等太久。”
“是。”
話落,車夫便一躍而起,拔刀揮展四周,閣樓暗梯之間,一躍而出幾十個黑衣人,紛紛朝他襲去。
即便以一敵幾十,車夫也毫不弱勢。
這時,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從天而降,款款沙衣宛若淩波仙子。
白綾遮麵,楚楚動人的大眼睛,我見猶憐。
她輕盈落在車夫剛才坐落的位置,無視那邊的戰場,打開馬車門。
裏麵,正在閉眼休整的閻王,緩緩睜開眼。
飛眉入鬢,俊逸非凡,邪魅肆意,一身玄色錦袍,勾勒出獨屬於男子的陽剛弧度。
那女人揭開了麵紗。
這傾國傾城的麵容,和他心尖上的那個女子竟如出一轍。
閻王稍稍動容,“蓮兒?”
下一秒,他臉色驟變,這不是他的蓮兒。他拔出腰間的青龍劍劈向那女子。
可就在那個同時,女子從袖口揚出一把粉末,阻止了閻王的力道。
這一劍,力量雖大,卻音受到幹擾生生劈歪了。
粉末毫無防備的吸入,他渾身內力被迅速封存,閻王手握青龍劍,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捂著胸口:該死,要不是上次的傷還沒痊愈,他一定親手宰了這群雜碎。
女子飛躍而起,袖口揚出白綾,白綾盡頭綁著重千斤的鐵球,直接將馬車砸的粉碎。
“主人!”
與眾人合力抗戰的車夫看到自家主人被暗算,一時分心,瞬間中招。
在馬車被擊碎的瞬間,閻王憑借最後一點力氣,依靠青龍劍飛車而出。
酒樓內。
慕容裳看著一桌子的菜咽口水。
這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反應,在丞相府,除了丞相在家的零星數日外,她是絕對吃不到這樣美味的山珍海味的。
伸手抓住一隻雞大.腿,就大吃特吃起來。
就在她吃的香噴噴的時候,被她關閉的窗戶,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一抹黑影迅速閃了進來,以拋物線的路徑,十分精準的跌落在房間內的水蓮軟塌上。
“誰!?”
她全身戒備,拔出短靴內的匕首。
那黑影躺在軟塌上,一聲不吭。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不要在這裏裝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黑影依舊一動不動。
有鮮血順著軟塌流淌下來,一滴一滴滴到青磚鋪就的地麵上。
她琥珀色的眸子晃了晃,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難道是受傷了?
特工第一守則,執行任務,絕不多管任務之外的任何閑事。
她轉身要走,手腕卻被一股大力,強硬的拉住。
她滿目驚愕,“抱歉,我跟你不熟,請你放手。”
可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用了極大的力道攥住她的手腕,沒有半分要鬆開的意思。
任憑她怎麼甩,都快要把他從軟塌上扯下來,依舊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