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維爾斯點了點頭回答道。
轉時,又回到了剛才的沉默……
愛麗絲一邊擦著嘴邊的沙拉醬,一邊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這個氣氛讓愛麗絲感到很不舒服,以往家裏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可能是在愛麗絲記憶裏塞倫和維爾斯交談最少的一個晚上,從他去給維爾斯送外衣,愛麗絲就感覺到今天的維爾斯有些不太對勁,再加上剛才維爾斯回到家後就開始發呆,塞倫的動作和表情也不是那樣的自然,愛麗絲不是傻子,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卻知道現在她不能像原來一樣大吵大鬧,或是硬挑起熱鬧的氣氛,愛麗絲知道什麼時候該鬧什麼時候不該鬧,至少她認為現在是不可以的。
於是,這種不自然的尷尬繼續下去,直到維爾斯起身收起了餐具,轉向去了廚房,隻留下了一句“我吃好了。”
維爾斯走進廚房,把餐具給放進了池子裏,擰開了水龍頭,清澈的水從水龍頭中流出,落在了沾滿油漬的餐盤上,水回濺到了維爾斯的身上,維爾斯又像是失了魂一樣地站在那一動不動。
他在思考,他在猜測……
今天傍晚,夜幕降臨之際,維爾斯將教堂院內最後一片殘葉給清掃至垃圾箱中,維爾斯習慣性地拍了拍貼在他身上的灰塵,輕抹去臉頰邊的汗水。
神父緩步走到了他的身邊,維爾斯見過神父,很禮貌地對神父鞠了個躬,神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錢幣,同往常一樣每次維爾斯幹完活後神父都會給他一枚錢幣以作報酬,維爾斯接下了錢幣,笑著對神父說著謝謝,可神父擺了擺頭,對著維爾斯說道:“這是神賜給你最後的禮物了,從今以後,你不用再來教堂幹活了。”
說完,神父便轉身離去,留維爾斯一人手握著一枚錢幣傻站在了原地,如一個稻草人一樣,任憑寒風吹拂著他的衣袖。
維爾斯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涼意,這將他給驚醒,原來水龍頭的水已經溢出了水池,溢出的水濺濕了他的鞋子,嚇得維爾斯連忙擰緊水龍頭。
“還是我來吧……”
塞倫的聲音從維爾斯的後方傳來,原來塞倫已經站在維爾斯身後許久,塞倫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維爾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剛看見維爾斯擰住了水龍頭,她才敢發出聲音。
維爾斯點了點頭,轉去走出了廚房,這是他少有的犯錯,雖不是什麼大錯,但這已經對他產生了影響。
維爾斯一直想著神父對他所說的話,他被神父給開除,不能繼續在教堂工作。
維爾斯都不知道自己被開除是因為什麼原因,神父並沒有給他去訊問為何做出這項決定的機會。
想不通的他隻能把自己一個人鎖在這一片漆黑的地方房間裏,唯有躲在暗處,他才能夠哭泣……
不知何時,維爾斯感覺這個家離他開始越來越遠,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那是無比的空虛與寂寞,如同一隻隻長槍刺中心髒,但心髒卻還在跳動,那是折磨,一種不死的折磨。
外麵又下起了瓢潑大雨,這場雨可能會一直下,就和四年前的那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