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
維爾斯問道。
“很抱歉,曾經的你對我下令‘不允許我向未來的你透露關於我的一切’,所以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它”沒有嘴,但維爾斯卻能夠聽清“它”的話,一字不差,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大家都停住了你卻可以動?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該怎麼回答呢?其實你曾經命令過我,不準再向你透露任何關於我及你曾經所有的信息。不過嘛,如果你命令我一定要說的話,我也必須遵循你的命令。”
“……那我命令你,把一切都告訴我,我要的是全部!”
維爾斯以一種命令的口氣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謹遵你的意願,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
“為什麼?你不是說隻要我命令你,你就會說出來的麼?”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因為這個空間不能維持太長時間,你的故事一時半會可講不完。”
“它”回答到,說道這,維爾斯也注意到了四周,眼前的一片暗紅漸漸開始褪去,就算維爾斯並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他至少能夠猜出,現在的情境不會持續太久。
“那麼,說重點就好,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這裏又是哪?你想怎麼樣?”
“……原來名字這種東西在這種時候才能發揮用場,你就叫我‘小眼’吧,這是曾經的你給我所取的名字,那時你說我全身都長滿眼睛,但每個眼睛都特別小,於是就給我起名為‘小眼’…”
小眼一邊說著,一隻手插在腰間,另一隻手隨意地左右揮動,做出一種無可奈何的姿態。
“…第二個問題,我被設定是,在你受到危險或是被你強烈呼喚時才會出現,出現的方式就是在這個被我所創造的‘空間’裏,我們麵對麵的交流…”
“…第三個問題,我所創造的這個‘空間’,隻能你我進行交談,不過也隻能進行交談,因為這裏不同於你所在的空間,而是我所創的‘心靈空間’,你及其他人都無法移動,但你可以與我談話,這裏的‘交談’並不是我們用嘴巴,而是直接連接彼此的心靈,我雖然能夠隨意移動,但卻不能對你所在的時空做任何事情,就像這樣…”
小眼朝著諾芬德走去,“它”抬起了手,指向了諾芬德的額頭,“它”一步步地向前走去,無數的眼睛融進了諾芬德的身體裏,不,應該是說穿透過諾芬德的身體。
“…所以我們並不處於同一個空間裏,你們空間裏所有的阻礙對我來說都形同虛設,不過這個‘空間’現在也隻能維持十分鍾左右,比起過去還是差了許多…”
“最後一個問題,我當然是來幫你的呀,我依附於你,你就是我的主人,你所下達的命令我必須得遵循,每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出來,盡全力解決一切困擾到你的問題,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死的,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小眼的每一個字都直深刻在了維爾斯的心裏,沒錯,這的確是直接心靈的談話,沒有張嘴,卻能一字不漏地傳達。
若不是親身體會,維爾斯做夢也不會想到這麼離譜的事情竟然會發出,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夢。
“等等,這是真的不是一場夢麼?”
維爾斯這樣問自己,他開始回想今晚發生的事情,仔細整理下,難道這些事情真能算作是巧合麼?突如其來的侯爵諾芬德,說受令於皇帝還要把我給帶走,然後令護衛把塞倫給殺掉了……等等,為什麼這發生的一切都那麼的讓人感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