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先告狀!”沉不住氣的阿哲指著紀尹爀當場揭穿。
小老師雖袒護紀尹爀,但他所說的確是假,老師,不能包庇小孩從小說謊的惡習,因此,她和蘇念冷靜的站在旁邊,看紀慈怎麼處理。
紀慈沉默地聽著,眸中飛快閃過幾絲暗光,他指節分明的大手在少年散亂的衣服扣子上變換著繁瑣的花樣。隨著少年襯衣扣子的扣好,他麵無表情地理了理紀尹爀的衣服,幹淨且平整,幽深的眼眸定定看著臉龐稚嫩的少年。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清晰地回蕩在辦公室,深刻地烙入在場的每個人的心底。
紀尹爀捂著吃痛的左臉,嘴角逐漸溢出點點殷紅的血色,他腦子有些懵,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向對他寵溺有加的dad居然打了他!
疼在他身上,疼在紀慈心裏。
“dad?為什麼打我?”少年紅了眼睛,委屈地質問。
紀慈眸色微暗,對上紀尹爀受傷的可憐眼神,幾乎是怒吼出來的,“爀兒,今天你因嫉妒打人,甚至麵不改色的編織謊言,我要是縱容你,是不是你明天就去殺人!”
他自己的兒子,他太了解不過,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而且紀尹爀手表裏裝了小型監視器,一直防尹爀綁架所用,早在車上他就清楚是非了。
先前還在委屈,憤憤不平的少年聽他這話,突然安靜了下來,dad從來沒有打過他,他自己也意識到這次做得過分了,默默低下了頭。站在一旁的蘇念瞬間懵了。
看著兒子嘴角流出來的鮮紅,紀慈心裏抽疼,但他麵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轉身看著有些呆楞的蘇念,眼神暗了暗,聲音淡淡的,“蘇念是吧!我已經教育過我兒子了,你可滿意?”
還在天外神遊的蘇念被突然點到,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紀慈皺緊了眉頭,臨走時,他又突然回頭,對她邪魅一笑,而眸中滿是算計與幸災樂禍,“蘇同學,你不知道上我的課必須通過本人同意才可以下課嗎?恭喜你,期中考試成功被扣20分。”
微風拂過,揚起窗台米白色薄紗,拂在蘇念臉上癢癢的。
“靜嫻,你說紀慈是不是個變態!”除去兼職,蘇念就跟歐靜嫻膩在一起。病房裏蘇念為歐靜嫻削了個蘋果,她削出來的蘋果幹淨,皮片從始至終都沒斷過。
蘇念跟歐靜嫻有聲有色講著與紀慈有關的奇葩遭遇,歐靜嫻卻心不在焉,她的眸子低垂著,有意無意看向陽台窗簾,歐靜嫻知道帝君來了。
日臻帝君隱身於陽,他撩開薄紗,身上還穿著金黃色烈日鎧甲,倒是沒帶頭盔,卷曲的頭發多情而不濫情,如海藻般灑意垂在身後。他從遠處而來,倒影將他本就高大的身影拉的冗長,大抵是沒人見過他真麵容的,因為太過耀眼。
“呲—”想探求日臻帝君真麵容的歐靜嫻眼球差點被他周身所帶的光芒灼傷,她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靜嫻,你有在聽我講話嘛!”蘇念搖搖手中光溜溜的蘋果。
“嗯!紀慈真變態!”歐靜嫻附和,帝君不但沒有走,反而撤掉周身的太陽之力,高大的身子朝蘇念靠近,一萬年不見了,我的念念。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蘇念的鼻尖摩挲,蹭的蘇念癢癢的。
歐靜嫻沒想到第一次與帝君的親密接觸竟然是這種方式,她隔在蘇念和帝君之間,就像牛郎織女的鵲橋,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靜嫻,估計我對花粉過敏,鼻子一直癢。”蘇念無奈吐吐舌,歐靜嫻一點也不覺得可愛,始作俑者倒是開懷大笑。
靜好的氛圍倏然配上美妙的輕音樂,一點也不突兀。
“紙箱裏的簡筆畫,畫不出你的笑靨如花,明明講得是笑話,而你癡癡幻想成童話...”看著屏幕上閃現的“啊啊啊琛亞”蘇念猶豫幾秒終究接起,就在她接起的那一刻,帝君失落離去,“喂,琛亞哥。”
“念念”熟悉溫和的聲音仿佛自帶電流,酥遍了蘇念全身。
“念念,下課了嗎?晚上帶阿哲一起吃西餐幫我慶祝一下進入前三強?”電話那頭聲音嘈雜不清,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尖叫,夾著瘋狂粉絲的“穆琛亞!我愛你!”
“不了吧,我和阿哲在家吃挺好的,我想岑小姐很樂意收到你的邀請。”蘇念有些醋意,家裏藏著未婚妻,每天又被那麼多女生簇擁,何必還要找他們姐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