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薑逸峰快因失血過多而死之時,他被鮮血雜紅的胸口突然飄出一點耀眼的星光,連剛升出的太陽都遠完沒有這點星光亮。
如果薑逸峰能看見,就會知道,這點星光原來是薑禦虎在其四歲生日時送給他的壽禮——“天元珠”。
從得到天元珠的那一天起薑逸峰就一直將它帶在胸口。
薑禦虎隻知道佩戴這傳說中的“天元珠”,武者必然能晉級先天,確不知道這顆珠子其實大大的有來頭,也不知道珠內有什麼秘密,包括來搶珠的黑衣人都不知道。而滅門之禍也正是這顆珠子帶來的。
星光一飄出後,一股像煙霧的光從天元珠上擴散開來,慢慢成了個人影淩空立於薑逸峰之前。
此人看似中年,相貌粗獷,全身肌肉結紮,右肩一個龍頭護肩,看那逼真的形像分明是個真的龍頭,前胸和後背從右到左兩條龍筋斜拉而下,直至腰間綁住一塊龍皮裙,這人從下到下竟是一身由真龍煉成的裝備,難道他殺過一條龍?
這人影剛一成型,表情一整竟使人感覺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要不是其形像始終是半透明的,就活活脫一個萬物主宰現世。
“難道千年之期又到了嗎?”
這人像是剛醒來一般,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陽,喃喃自語道。隨即低頭看了看坐在石台背靠在石壁上的薑逸峰,眼中似似充滿了失望。
“又沒成功嗎?九千九百次醒來竟然沒有一次成功!”
“不甘心呀,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人影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最後一次了你要還是不能成功我也將魂消魄散了。”
人影似乎下定了決心,雙後一引法決,一瞬間變化了千百種結印,卻又仿佛雙手從沒動過,然後對著薑逸峰一指,一點星光從指間飄出,飛入了薑逸峰休內。
其實在人影出現時,薑逸峰的意識就清醒了過來,卻不能活動身體。
星光剛一入體,隻覺得一堆繁雜的記憶像一股洪流一樣衝入腦海,頓時一陣疼痛仿佛從靈魂深處發出,這種痛苦遠遠超過了胸前的傷和腳部的疼痛,閉著眼的雙目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過了良久,這一波波疼痛終於過去,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但身體卻還是不受控製,肩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疤,但失血過多的身體也傳來了一陣的的無力感。
星光離體之後人影似乎變得淡了些,然而看著麵前重傷的薑逸峰無奈的道:“怎麼每個都是受這麼重的傷,早知當初就不弄什麼以鮮血為引的喚醒方法了,罷了再幫你一把,也算幫我自己。”
人影單手一扶,又一道能量入體,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薑逸峰身體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不一會兒,手腳上的劃傷,淤痕不見了,肩上的傷也不見了,連血液凝結成的疤都脫落了,變形的腿也恢複了正常,除了肩上破開的衣物和胸前染紅的布料,沒有什麼能再證明其受過重傷。
做完這些人影好像又淡了些,又輕輕吹了口氣,薑逸峰就飄飛到了崖上。
這時人影已經好像隨時都能被風散一樣,蕩漾了起來。
最後人影雙唇輕輕一動。
“仙法術器過眼雲,龍裔修成享獨尊。”這一句話就傳進了薑逸峰的心裏。
然後抬頭留戀的看了看這片天地,又重新慢慢的化成煙霧進入了天元珠內,天元珠也收斂了所有的光華,飄落在薑逸峰胸前,重新變成了看上去非玉非石的狀態。
整個過程中薑逸峰一直清醒著,進入腦海中的洪流也慢慢平息下來,一點點的轉化為自己真實的記憶。從轉化過來的記憶中,薑逸峰得到了兩篇功法:一篇《龍裔九轉決》,一篇《吐納術》。
而通過人影的話薑逸峰知道了原來是傳說中的龍裔血脈,是怎樣出來的,其實隻是一個普通人得到了剛剛這個人影的傳道。
關於龍裔血脈的傳說,薑逸峰聽過,是去世的奶奶講給自己當故事說的。
在他生活的這片大陸上,有著很多能飛天遁地,長生不死的神仙,而這些神仙中有極小的一部分人擁有一種叫龍裔的血脈。
這種血脈千年隻覺醒一人,但覺醒後的人會比其他的神仙更利害,於是所有的神仙就聯合起來,殺盡了龍裔血脈的最後一人。
想到這裏薑逸峰一驚,自己現在得到了龍裔九轉決,那也就是說自己也成為了龍裔,既然這樣,不是有很多神仙要來殺自己?
“張叔你看,那裏有個小孩,全身是血,不知道死了沒有。”正思慮間,耳邊傳來了人聲。
原來是一個中年,一個青年,都穿著緊身麻衣,身上有一些獸皮做的防護,背上一把大弓,一看就知道是山裏的獵戶上山打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