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的不隻是枳海一個人。
華夏在嘴裏默念著,“難道這個是他男朋友?”這不也正是他腦子裏一閃而過的一個想法嗎?
他又仔細的看了看。她真的很漂亮。一身純白色的運動裝扮,烏黑色的馬尾辮齊腰,俊秀幹淨的臉。
那豈不就是她,也是因為她,我才會對女孩床白色的衣服有種無法抵擋的喜愛。枳海在心裏想著,但他不敢向前,向後退了退。
走到人群中間的時候,孫麗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朝著人群中大聲的說著:“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說完停頓了一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同一個一個地方,安靜了下來。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新成員,美少女何雅。”說著首先自己先鼓著掌,然後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都被“啪啪”的掌聲霸占著。
“何雅,美少女。”枳海在嘴裏低聲默念著,難道她就是一直在H大學驢友群裏麵聊天的網友,群備注網名“MM美少女”的人嗎?果真人如其名,真的是一位美少女。
“好了,到齊了。大家上車,風·花·雪·月,我們來啦,但願初好。”孫麗拿起何雅的箱子與剛剛那個男生一塊抬到了大巴車的行李貨倉裏麵,拍拍手朝著車門地方走了過去。她每次都在出發前都會說上這樣一句話,就如他們每次都能平安回家一樣的美好祝福。
男生他見過幾次,隻是至今他也與他沒有過交集,更別提名字了。隻是朝著他的方向不自覺的多瞅了兩眼,沒有緣由的顧慮。
華夏拍著枳海,兩個人也急急忙忙的把登山包塞進了貨倉裏麵,穩穩的壓在何雅的拉杆箱上。不知道怎麼了,能把自己的背包壓在她的白色箱子上麵,心裏很舒坦。他用腳踩著鐵質的門子,用力,伴隨著“叮”的一聲金屬撞擊的清脆響聲,卡扣鎖上了。
華夏走在枳海的前麵,依次上車。因為裝行李的緣故,兩個人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麵,等到上了車上的時候,滿滿的一排排座位上露出一顆顆黑色發絲,偶爾會有黃色和紅色的搭配。
兩個人沿著狹長的過道一步一步移動著向後,能找到一個相鄰的位子更好啦,這樣兩個“小基友”就可以在一起聊著,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不至於那麼無聊。不過,上帝並沒有給他們預留下這麼一個機會,兩個人又轉頭從車尾的地方向著客車前排位置走著。
“枳海,找不到理想的座位了吧,我的位子給你。”說著趔身,又笑著坐了下來。
剛剛說話的是劉儀偉,一賊小子,工程管理專業的大四學長,資深的老驢友,也算是他的前輩了。陪同劉儀偉的還有他的女朋友,就坐在旁邊,調侃的意味更加十足了。
枳海用力按住他的肩膀,說著:“偉哥,我哪敢啊。”說著瞅了裏麵的女孩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的打招呼。貼下身來,湊近劉儀偉的耳邊神秘的繼續說著:“哥,你準備了幾個帳篷啊,一個可不一定夠啊。”
說完大笑著跑開了,生怕吃他一個重重的還擊,他那小身板可受不了。
這是劉儀偉的一件糗事。因為在上一次的旅遊野外宿營時,兩個人太猴急了,以至於帳篷的四根固定樁還沒來得及緊固在地上,就被兩個人滾chuang單的大動作給搞翻了。映著篝火,大家定住看著他們兩個。在場之前圍坐一團的人起舞跳躍,一看見被撕破的帳篷和在帳篷邊上的兩個木頭人,笑做一團。
劉儀偉本想戲耍一下枳海呢,沒想到反倒自己吃了啞巴虧,揚起手要打他。還好他提前有預料,反應及時,一溜煙跑開了好幾米,才得以躲開了他的長臂掌。
俗話說忙中出錯,枳海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剛才拉何雅手的“男朋友”的肩膀,一屁股坐在了與他齊平的空位子上。之所以說是她男朋友,因為兩個人的親密動作無法不讓人往這方麵想,他也不例外。
枳海躬身剛要想說“抱歉”,話還沒說出口,反倒被空氣中的一聲“對不起”搞的一頭霧水。剛剛這是誰說的,難道是幻聽?他在心裏想著,不知所然。抬頭看著,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聲音來自隔壁的男生,也就是何雅的男朋友。
頓時他不知道下麵該做些什麼了。道歉還是接受他的道歉,好像這一刻哪一種選擇都是那麼的糟糕。還好這個時候華夏從身後拍了他一下,“海子,你知道你現在坐的位置叫做什麼嗎?汽車心髒一厘米,從結構學角度分析,汽車出事故時,你的死亡率是我的20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