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向上,山體就變的越加的潮濕,地上和路旁的枝蔓上像是被灑水車清洗了一遍,濕漉漉的,甚至都可以流出水來。
“大家慢點。”
枳海再次朝著隊伍的後麵喊著。這是他一路上重複了五六次的話了,盡管沒有任何回應,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給聽到了,但還是一直要說著,不管怎麼樣來說,這也是枳隊長“**航”,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一絲都不行。
說起為什麼他會對每個人的安全格外的關注,就不得不說起他的那段故事。他沒有媽媽,因為他的媽媽就是在一次旅行中出現了意外而沒有再回來的。
枳海的爸爸和媽媽第一次的相遇就是因為驢友行,也正是因為旅遊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在旅途上相知相愛,也把兩個人的愛情刻在了旅行的路上,永遠的沒有再回來。那次意外的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一個腳底打滑,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過失,結束了這一切。
枳海曾經幾次要求想和他的爸爸一塊再次攀登曾經兩個人攀爬過的那座山,但他不敢了。這是枳海第一次聽到爸爸說“不”,前所未有的恐懼,眼睛都泛著驚恐的光。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這一隊人按照預定的時間到達了第一個臨時休息補充點,周圍的嫩綠色遮掩著深藏在其中的枯樹枝。
枳海折了一個比較長一點的樹枝,對著頭頂上叫不上名字的數木一陣亂搖,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響,枯死的小枝段紛紛落了下來。
這個時候,房軒,劉儀偉,還有華夏三個人尋著在臨時休息點附近的一條小道上,撿拾著隨處散落著的枯樹枝。因為上來的這段路上,潮濕陰暗,再加之從灌木叢上滴落下來的小水滴和腳下踩的植被,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急需要一點火把身上的濕氣除掉。
不一會兒就在一片空地上壟起了一個小坡。火是點著了,但樹枝上的濕氣把預燃未燃,似有火又沒有火的柴堆上麵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煙霧,和傍晚漂浮在天邊的蘑菇雲一樣。
“哎。”華夏用胳膊肘輕輕碰了枳海一下,說著:“你現在給孫麗打一個電話,看看她現在又沒有跟上來。”
這個時候,枳海也意識到現在確實要打個電話問一下。從她與大部隊分開到現在,也過去好幾個時辰了。
枳海掏出手機撥了孫麗的號碼,伴隨著從手機聽筒裏發出的“嗚嗚”聲,一直持續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發生變化,直到聽到“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時,滴的一聲掛斷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眉頭緊鎖的看著手機,又重撥去過去,可是第二次的結果和之前是一樣的,他不得不在手機自動掛斷之前就提前按了結束按鍵。
“沒人接聽。”枳海無奈的說著。
這個時候,華夏想起了孔恒,他是現在唯一一個和孫麗在一起的人,連忙叫枳海給孔恒打電話。
他看了看手機,也沒有記存華夏口中說的孔恒這個人的號碼。兩個人並不是很熟,要不是因為這個驢友團,恐怕兩個人聯誼丁點關係都不會有,即便有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為什麼會如此說呢?因為孔恒這個人脾氣太怪了,甚至可以用“匪夷所思”來描述這個人在這兩年裏所做的事情。當然了,這些也隻是他在學生會裏麵所做的,和驢友團沒多大關係。
枳海也是學生會的,隻是他在院學生會工作,孔恒在校學生會工作,也正是因為這個的一個關係,兩個人的交集也成了一個死結的開始,這是兩個人誰也不會想到的。
越是向上,山體就變的越加的潮濕,地上和路旁的枝蔓上像是被灑水車清洗了一遍,濕漉漉的,甚至都可以流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