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是我幹的,我看到朱沐同學語文成績比我好,所以想害她。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這件事不用調查了,您就直接處罰我吧。”夏森然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一方麵覺得自己撒謊是不對的,但是出賣同學更是不對的。就算說出真相,老師也不會相信,昨天他給爸爸解釋了那麼久,爸爸仍然一口咬定他在撒謊騙人。
“是嗎?那照片是怎麼回事?”班主任老師可不是傻子,教了這麼多年書,各種各樣的學生她見得多了,她了解夏森然這一類人,同情心泛濫心智不成熟還有個人英雄主義情結。
“照片?老師你也看到了,這就是一普通照片,那個人也許是朱沐的親戚吧。”夏森然狡辯,繼續壓抑內心的不安,撒謊編故事真是太費腦子了,平時看朱沐撒謊那樣輕鬆,可是自己實踐起來,才知道做比想難多了。
“夏森然,枉老師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孩子,居然會做出這種糊塗事!雖然你主動承認了這件事,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對朱沐同學造成了嚴重的傷害。我必須把你家長叫過來好好談談……”見夏森然仍然嘴硬,班主任嚴厲地說。
“我……好,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來學校……”夏森然沉默半晌,終於吐出這一句話來。昨天才和爸爸大吵了一架,今天又要叫家長來學校,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老爸會被氣瘋的吧,夏森然不敢認真去想這個事情。
班主任氣急,她早就看出夏森然是在為他人頂罪,於是故意說讓他找家長,沒想到夏森然寧願被找家長也不願說出實情,老師也無奈。“算了,你去給朱沐同學道個歉,如果她不再追究,這件事就算完了。”班主任也不想為難她最喜歡的學生。
“謝謝老師。”夏森然如釋重負,他都已經想象到爸爸滿麵怒容地對著他咆哮的樣子,老師突然這麼說,他覺得老師真是天使,把他從地獄救了出來。
林嵐看著班主任將夏森然交出去,心裏很清楚,必定是秦雨欣誤以為這件事是夏森然做的。不知道夏森然會不會將她和朱沐供出去,林嵐心裏打鼓。讓人頂罪,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但是,真的要出麵說這件事是我做的,林嵐也沒有膽量,昨天做報紙的時候並沒有想這麼多,隻想狠狠懲罰一下秦雨欣,今天看到事態的嚴重性,她心裏後悔極了。她不是朱沐,不能像朱沐一樣肆無忌憚地在老師同學麵前撒潑,她再怎麼胡鬧也不敢太過。朱沐被學校勸退,大不了讓她那好脾氣的老爸老媽再給她換一個學校;而林嵐被勸退,除了要聽她長年在外奔波的爸爸媽媽的訓斥外,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自己解決。所以盡管她也跟著朱沐到處混,但是學習是不敢落下的,在學校的言行舉動也相對比較收斂,至少這種嚴重觸犯校紀校規的事情她是不碰的。
林嵐內心正在激烈掙紮,夏森然和班主任已經回教室了,熱鬧的教室頓時更加喧鬧起來。這一次,大家話題的重點轉向夏森然。賊喊抓賊的故事在班上傳開了,夏森然和一個老女人在一起的事情被朱沐撞見,為了先發製人,夏森然自編自導了一出有關朱沐的緋聞鬧劇。
看著班主任和夏森然驚詫的表情,有些乖覺的同學馬上遞給老師那個在班上傳了一遍的相機,屏幕上夏森然和一個三十歲的妖媚女人走在一起,那女人拉著夏森然的胳膊,看起來倆人關係親密。
“這……”夏森然目瞪口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昨天秦雨欣並沒有走,而是悄悄跟在他們後麵拍下了這張照片。這張照片,比朱沐給秦雨欣和沈立國拍的那張更加解釋不清。
秦雨欣瞧著夏森然嚇白了的那張臉,暗自得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太自以為是,我比你們多活一倍的年紀,難道會折在你們兩個小孩子手裏?
“朱沐、夏森然,你們兩個馬上把你們的家長給我叫道學校來,真是翻天了!”班主任料不到還有這一出,頓時暴怒,這群學生也太不務正業了,小小年紀,還學會了耍手段,真是不像話。
很快,朱沐的爸爸、媽媽,夏森然的爸爸、媽媽都趕到學校。看到那些照片,真是又驚詫又羞愧,斷斷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他們的孩子的所作所為。
秦雨欣和夏森然也被叫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幾個人一照麵,夏森然的媽媽陡然慌了一下,這個叫朱沐的孩子,讓她想起了某些鮮為人知的秘密,那個困擾她大半輩子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