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把手裏的杯子放下繼續用餐,可白菲兒怎麼會讓自己再次丟臉,拿起了葉景琛放下的杯子,抿了一口放下。
“景琛,謝謝你啊!”白菲兒可愛的小臉上帶著滿足的笑,雙手抓著葉景琛的衣袖,甜美範十足。
漠小北本來吃飯嗆著就鬱悶,看到這一幕,當下就氣得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鄔先生,我們去別的地方吃吧!這裏太聒噪了。”漠小暖說罷就起身朝門口走去,鄔靖明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白菲兒驕傲的昂著頭看著漠小北離開,臉上的笑彰視著勝利者的姿態。
可是漠小北剛離開,葉景琛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用力的甩開了白菲兒搭在他衣袖上的手,涼薄的嘴唇緊抿著,“騰”地站起身,很快就留給她一個冰寒的背影。
現在,隻剩下白菲兒獨自坐在座位上受著餐廳人的指指點點,無奈,她最終還是踩著高跟鞋落荒而逃。
鄔靖明開車載著漠小北在馬路上兜著圈,漠小北情緒低落,她呆坐在車上沒有說話,滿臉隻剩下了疲累。
“鄔靖明,你快樂嗎?”漠小北苦笑,淡淡地問。
鄔靖明聽著漠小北的話,自嘲的笑了笑,好半天才輕輕開口:“不快樂,遇到你之前不知道什麼是快樂,我沒有母親,父親也不愛我,公司裏的人都瞧不起我,因為我有一種有難以啟齒的病。”
漠小北瞪大了雙眼,連呼吸都變得很輕很輕。原來,鄔靖明這麼陽光的男人也有難言之隱。在這個世界上,快樂的人都是一樣的,而不快樂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快樂吧。
鄔靖明輕輕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遇到你以後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快樂了,你遇到了那樣的事,沒有一直沉淪下去,而是以積極的態度來麵對,我真的很佩服你。”
鄔靖明說完後就將車子停在了天橋上,扭過頭看著漠小北的眼睛。
兩個人並排站著,微風拂過漠小北的臉,她張開雙臂,做出飛翔的姿態。
漠小北的眸子很清澈,沒有陰謀詭計,沒有歲月滄桑,沒有這個城市裏所有負麵的情緒,幹淨得讓人嫉妒。
“知道嗎,以前我不快樂的時候就會來天橋吹風,這樣我會覺得風會把我的消極全部帶走。”鄔靖明垂下頭,嘴角不自在地抽動幾下。
“你的父親為什麼對你不好?”漠小北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她不喜歡窺探別人的秘密,但是她不願意看到鄔靖明傷心,她已經把鄔靖明看作了自己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應該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吧。很多心事,說出來也許會好受一些。她一向是一個優秀的傾聽者,在鄔靖明麵前也例外。
鄔靖明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朝著天橋邊移去,孤獨的背影映著陽光刺痛了漠小北的眼睛。
“我的母親害死了我父親愛的人和他們的孩子!”鄔靖明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的痛一直深深地埋在心裏,從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從小到大,他一直生活在一個孤獨的世界裏,那個世界裏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的陽光是裝出來的,有時候越陽光的人反倒心裏會越孤獨。
他雖然有父親,可卻很清楚地感覺到,他是這個美麗世界的孤兒!
“我長的很像我難產的母親,父親不愛我是我活該,我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多餘吧!”鄔靖明苦笑。
漠小北看著這樣的鄔靖明覺得很心疼,她湊近了一些,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能給他一絲慰藉。
“一切都會好的……”漠小北喃喃的輕聲道,像是對自己,亦像是對鄔靖明說。
“能給我一個擁抱嗎?”鄔靖明的聲音很輕很輕,他看起來像一個受了傷的孩子,眼底隱隱有淚光在閃爍。
葉景琛駕著車到達天橋的時候隻看到了那樣一幕——漠小北抱著鄔靖明。
心裏抽痛,雙拳也緊緊握在一起。其實他完全可以走上前去,拉著漠小暖離開。他葉景琛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休想靠近。可最終,他還是憤恨的離開了,如果這是漠小北的選擇,他強迫,又有什麼意思呢?
漠小北,為什麼他對她那麼好你還要這樣對他,為什麼他那麼愛她她還能看都不看他一眼!
葉景琛兩隻大手緊緊抓著方向盤,他把車檔調到了最大,車速快的嚇人,而漠小北這時候已經被鄔靖明送回了葉家大宅。
她的記性太差了,整整一天竟然都沒有想起來找房子。鄔靖明一直以為她住在葉景琛家,所以就直接把她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