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村子已然成為軍事基地。李君透過窗口看到,村口的樹林中,幾個農民在采伐木材,他們將采伐的木材裝上馬車,運往對麵的兵車加工場。距樹林10米遠的位置是麥田,李二和幾名農民在那裏勞作著。麥田的左邊,農民們在建造著帝國軍營。這個軍營包括了步兵、騎兵、炮兵的軍營。軍營的後麵是一條小路,直通醫院的建築工地。醫院的旁邊是寺院、貿易站。貿易站的外側有一隊農民在建設著城牆和炮塔,醫院的另一側是一大片空地。
李君在李二夫妻交談中得知了帝國農民工作一些製度。
為了帝國農場實行全天候工作製,所以農民工作的時間也便實行三班倒。每名農民的單位勞動時間是12小時。農民在勞作期間,不準遲到、早退,不準坐、臥,不準交頭接耳,不準吃東西,不準東張西望,不準擅自修改工序等等。
一輪新月,躺在村莊的夜空。涓涓的蟾水,浣洗著村莊的一切。月波下,村莊的田地裏農民依然在忙碌著,每座農舍的窗子裏透出了昏黃的燭光。農舍旁邊的軍營裏,閃爍著燈光。幾隊巡邏兵在兵營周圍巡邏,兵營外圍的弓箭塔上,固定哨的哨兵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幼小的李君躺在破床上佯裝熟睡,李二家的在昏黃的油燈下為李二補著衣服。已是遊戲時間夜晚11點半了,李二家的由於擔心丈夫,毫無睡意。窗外農場和樹林裏的勞作聲不時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忽然開了。李二拖著疲憊的身軀踉踉蹌蹌走進來,大聲喊道:“家裏的,水!都快把我渴成……”李二家的看了丈夫一眼,放下手中的針線,輕聲埋怨道:“小點聲,孩子睡著了。”說完,便去給丈夫準備水。聽到妻子的埋怨,李二憨憨地搔著後腦接過碗,大口喝著水。李二喝完水,用粗造的大手擦了擦嘴,坐到椅子上痛苦地說:“白幹了。工錢說沒就沒了!”妻子輕聲道:“咋就白幹了?”李二裝了一袋煙,靠在椅背說:“你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知道個啥?給當兵的幹活,能給咱自己幹一樣啊?工錢說沒就沒啊”妻子詫異地問道:“吆!咋個說沒就沒?”李二深深地吸了幾口煙,陷入了今天勞作的會議中:
當李二等人來到田地時,一個僧人已站在了地頭,嚴肅地環視著眾人。在長矛兵的訓斥下,農民們排成了兩隊。那僧人看了看農民的隊伍,嚴肅的說:“從今天起,你們就成為帝國農場的管理人員了。身為帝國農場的一員,你們應該熟知工作時間。現在是幾點?你們才來!由於你們所有的人都遲到一次,所以扣除你們所有人一天的薪水。”隊伍間一片騷動,僧人惡狠狠地說:“想幹什麼?不相幹可以走人!”走人?村莊的地全讓帝國低價征用了。走人後,哪有地種?沒地種,全家老小吃什麼?眾農民無奈,隻好任僧人克扣。這時,僧人才宣讀勞動紀律和作息時間。在宣讀過程中,農民們暗暗地在心裏罵道:“不提前說好規矩,這會才說,頂個屁用?”宣布完製度,僧人手持一包粉末,指著被一條寬寬的大路分開的兩塊土地說:“這是兩塊地,在耕種時,左邊的一塊麵積大的地,必須按期撒這包粉末,除了撒粉末外,還要撒其他的東西,到時候有人會發給你們的。右邊的這塊,絕對不準撒任何東西,如有違反者,是要從重處理的。”老實巴交的農民,哪裏管放不放東西,放的是什麼,隻是一味地聽從。就這樣,一天的勞作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