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二愁啖變質飯 凶僧怒斥種田人(1 / 1)

幹渴、疲憊將李二從回憶中拉回現實世界。“那個農民,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僧人指著李二喊道。李二一驚,連忙回答:“沒,沒啥。”便繼續浸種。

時值正午,勞作的農民忽聽見傳來一陣喊聲:“開飯了!開飯了!”一隊身材肥碩的火頭兵,將幾個大桶抬到田邊。負責監工的長矛兵組織農民排隊打飯。僧人則由衛兵護衛著走向農場餐廳。

李二拿著發給他的粗瓷大碗走到桶邊,士兵給她盛了一碗大鍋菜,並將兩個窩頭發給他。李二隨人流走到地頭蹲下,看著那碗大鍋菜。“這是大鍋菜嗎?”李二暗暗問道。一碗清淡的湯裏,哪裏有一點油?幾片菜葉在水中漂浮著。在菜葉下麵,是兩塊帶有淡淡青斑的豆腐。李二將窩頭放近嘴邊時,似乎聞到了一種黴味。他看了看那窩頭,若隱若現的一層菌薄薄的蓋在表麵。啊?壞的!這咋吃啊?李二剛想去地頭換一換,突然想到上午的一幕,又環視了一下周圍。周圍的人們吃著這種飯菜,都流露出難以下咽的表情,但出於對上午那兩幕的擔心,隻得忍氣吞聲,勉強吃著。

李二隻吃了半飽,便再也無法忍受這令人作嘔的味道了。索性將剩餘的菜倒掉,將碗放到地頭的竹筐中,準備開始下午的勞作。

午後的烈日,火辣辣地烤著農場。幾名衛兵將一個方桌和一把太師椅放在地頭的樹蔭下。方桌上擺有茶壺、茶盞、點心、牙簽、毛巾。李二看到僧人在兩名衛兵的護衛下,從餐廳走出,嘴唇蠕動著,似乎在回味著中午的美味。僧人走到樹蔭下,做到那把椅子上,提起茶壺,斟了一盞茶,慢慢地呷了一口,便很享受地靠在椅背上乘涼。

媽的!什麼世道?李二暗暗罵道。可是埋怨又如何?李二在這種炙烤下,來到上午浸種的桌子旁邊。烈日下,他感到一陣眩暈,便用手撐住桌子,使自己的身體盡量保持平衡。李二平靜了一會後,便將種子分別倒入每一個盛有培養液的盆中。

一陣熱風襲來,培養液刺激的味道散發到李二的身邊。中午發黴飯菜的餘味還未散盡,又加之這種刺激氣味和烈日的暴曬,使李二無法忍受。一股帶有惡臭的熱浪,從他的腹中順著喉嚨湧到口腔。不!不能啊!要是這會兒不行了,吐出來,那工錢不扣老鼻子了?俺媳婦和剛落地的娃還指著俺吃飯啊。李二猙獰著麵孔,將這股熱浪強壓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二突然聽到前麵一陣騷亂。“暈倒了!”“有人暈倒了!”隨著一片喧嘩,兩個長矛兵將一個農民抬到地頭。“嘎子暈倒了。”“是嘎小子。”農民們議論紛紛。

這時,已脫掉肥大的僧袍,敞開胸膛的僧人,嘴裏叼著牙簽,搖著扇子走到那個暈倒的農民旁邊,看了看說:“誰認識這個農民的家?”有兩個農民走過來,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農舍說:“那。”僧人吩咐道:“把他抬回家去,告訴他,他延誤了半天工期,工錢免了,還要賠付帝國因延誤工期造成的損失。”聽到這一消息後,農民中一片騷動。幾個年輕力壯的農民走到僧人麵前,嚷道:“這是什麼道理?還讓不讓人活了?”僧人一副正經地說:“我是根據《帝國法》第38章,第250款執行的。”一個農民道:“人家病倒了就扣工錢,還陪你啥損失,這是哪家的法?還讓不讓人活了?”眾人厲聲附和。

“你把啥法拿來,俺們看看!”眾人怒不可遏,將僧人團團圍住。

僧人高喊道:“你們已經是帝國莊園的管理者了,要時刻為帝國效勞,要顧全大局,現在是備戰期間,要將帝國的利益放在首位。”

“帝國也得講理”。”“對!帝國也得講理!”農民們紛紛說道。

衛兵見狀不妙,一邊用皮鞭驅趕農民,一邊吹響帶在胸前的口哨。遠處兵營的軍隊聽到哨聲,紛紛湧來,逮捕了帶頭鬧事的農民。僧人怒吼道:“他們的行為,已擾亂了帝國的公共秩序!違反了帝國《公共秩序法》,是要坐牢的。押下去!”眾人看到士兵將帶頭鬧事的人帶走後,想到一旦坐牢,自己的家人就會餓肚子。所以便忍下了這口惡氣。士兵將帶頭鬧事的農民押走以後,僧人喊道:“如有再犯者,與他們同罪。快幹活!”眾人無奈,隻好繼續勞作。

又過了大約1個小時(遊戲時間),從遠處走來一穿著禮服的士兵。僧人看到這隊士兵後,觸電似得從座位上彈起來,高喊道:“停止勞動!集合!”眾農民不解其意,紛紛走到地頭,在衛兵的指揮下,一字排開。

見農民站好隊伍後,僧人畢恭畢敬地站在農民隊伍旁邊,等待著遠處禮兵的到來。

李二在隊伍中暗想:“又有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