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都是女性麼？”星辰打量著眼前呼吸急促的天使，那是一張很熟悉的臉，以及她黑色的雙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薇薇安。但是臉上的成熟氣息就像是一張分水嶺，女人和女生的分水嶺。
“你叫什麼名字？”天使問道。
“星辰。”
“很好聽的名字，我叫薇薇安，我們做個約定吧。”天使微笑著看向前方，像是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岌岌可危，同伴死去時的猙獰與哀嚎絲毫沒有動搖她一般，她說：“假如我們其中有人活了下去，為對方做一個墓碑吧。”
看來臉龐再成熟也改變不了某天使的少女心，這貨果然是薇薇安，那個天真活潑地讓對方為自己做墓碑的天使，除了她以外沒有別人了。
下一瞬，血紅色暴漲，飛速淹沒了這個世界，以及胡思亂想的星辰。
血紅色坍塌，星辰重新回歸到了自己的生靈空間，還是那個神器遍布的沙場，以及麵前這扇城堡的大門，而那個熟悉的少女薇薇安正一臉不快地看著他：“你你你，竟趁我睡覺，闖進我的夢裏！”
星辰一臉疑惑：“剛才是你的夢境，對了，上次見你睡眼朦朧就想問你，你們生靈也會睡覺做夢呀？”
薇薇安沒好氣地說：“那當然，我生前是天使好麼，而且，我是靠夢境恢複記憶的。這次你也看見了，這次的應該是我變為散靈之前的事情。而你和我，在夢裏分別扮演了當年的我，和一個人類村民。”
星辰沉思，回想起星靈曆史中的傳說，然後假裝一臉不可思議地對薇薇安說：“看來，你很有可能是傳說中拯救人類的那一批天使唉，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個拿神器當破爛撿的，沒想到真是個天使。”
“你以前竟然不信我！”
“半信半疑吧。女人的話本來就沒多少是真的。”
“我是女神！”
薇薇安紅著臉生氣的樣子著實好看，本來就擁有穎兒那張無暇的麵龐，又有著小女孩一樣天真可愛的性格，如果是離開生靈空間，回到真實世界，她一定會成為萬人迷吧。但是拿著神器追著自己在生靈空間一頓砍殺，這就不可愛了。
“薇薇安，說正經的，夢境中，之後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薇薇安氣消了，特別委屈地瞥了星辰一眼，那小媳婦樣子，真是讓星辰隱隱感覺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
她嘟著嘴，窩在城堡門前，說道：“後麵的不記得了，但是夢裏那種可怕的心悸現在還能感覺得到，九頭蛇怪最後那一下爆發，恐怕我們沒幾個人能扛得住。我當然也不例外。”
薇薇安語氣裏有些失落，稍微黯淡的目光和窩在門前的嬌小身軀，怎麼看怎麼可憐。
沉默了片刻，星辰半蹲著向薇薇安伸出手，亮出一個充滿朝氣的微笑：“好啦，過去的就不要想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嘛，等我到虛界，就把你召出來，我們當一對天南地北雙飛客，怎麼樣？”
薇薇安抬起頭，眼眸晶瑩地看著星辰，問：“天南地北雙飛客，是什麼意思啊？”
“從大陸最北端，玩到大陸最南端。至於雙飛，你是天使，應該會飛吧，帶我飛來飛去，怎麼樣？”
薇薇安噗嗤地笑了：“你不怕被地麵人笑話呀？”
“被一個美女天使抱著在天空翱翔，他們羨慕還來不及。”
薇薇安做出一個嫌棄的眼神，得意道：“我才不要抱你。”
星辰發現自己接觸了薇薇安以後，很多以前不可能會說的話，那些溫柔如流水的話，都會平靜地出現在自己心底，然後等待自己興平氣和地說出來。
可惜了，上輩子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憑借自己的智商，如果是用來撩妹，那結果又會不一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