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經次一役,我的猩紅有些認可你了呢。”
在生靈空間裏,薇薇安幻化出了曾經那柄由紅色戾氣形成的猩紅月刃,這柄象征著殺戮的神兵,如今和黑斬一樣,隻剩靈息,圍繞著薇薇安仿佛一隻親昵的小貓,而薇薇安看向它的目光中也盡是寵溺。
“我在和雪靈怪殊死搏鬥的那一刻,確實感受到了除了黑斬之外其他的靈息,也就是源於這把月刃咯?”星辰回想起當時衝動的殺意,那種險些難以控製的情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月刃,猩紅。在生靈空間,薇薇安曾演示過猩紅帶給人的冰涼殺意。
“如果你當時被恐懼所擊敗,退縮,或者站在那等死,或許你這輩子都不會被猩紅認可。”薇薇安隔空指揮月刃在生靈空間的城堡上空飛舞了一圈,突然鬥轉星移,夜幕降臨,本在城堡麵前的一把把神器被月色照耀,染上一抹皎潔的乳白色。而猩紅,在空中飛舞到月亮之下,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芒,覆蓋了原本的月光。萬物頃刻間變得一片通紅。
“哪怕神器形態已毀,仍要以靈的形式,表達屬於自己的那份驕傲。”頃刻之間,仿佛繁華落幕,時光停止,一切懸浮凝滯在空中,血紅色慢慢滲入這個世界。星辰感受到了來自猩紅的殺戮氣息,猶如毒藥一般蔓延入自己的身體,但是這毒,卻給星辰一種享受的感覺,一種可以殺掉一切的快感。
星辰隱隱預感,如果任由這種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或許他就不再是那個原來的自己了。
“停!”星辰喊道,打破了一切,感受著重新回到自己掌控的身體,問:“薇薇安,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考驗,猩紅不是屬於我的神器,它要找一個主人,或者”薇薇安露出笑意。
“或者吞噬一個軀殼,我很慶幸,加上雪靈怪那次,一共兩次,你都沒有被吞噬。”
星辰皺眉,猩紅從半空中墜落,在砸入地麵之前滑落到薇薇安的手中。
“小星辰,你要是被吞噬了,或許猩紅會幫你達到遠高於人類的境界呢,我也一定可以獲得重生。但是呢,我依舊很開心你沒有輸給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開心我沒有被吞噬呢?”星辰不解。
“因為,我不想天天跟一個沒有靈魂的人聊天解悶呀!”
月色朦朧,薇薇安的連衣裙被夜風吹得飄起來,整個人就像前世的清純高中生,那純天然的笑容,仿佛池塘邊花兒對魚的搖擺,這一刻,這麼迷人。
“怎麼了,小星辰,發什麼呆呢?”
“沒,沒什麼。”星辰感覺到自己紅了臉,連忙轉開視線。
薇薇安一步步靠近星辰,卻讓星辰變得有些不自在。當星辰再抬起頭,薇薇安伸出手,將月刃放到星辰的麵前。
“握住它,感受它!”薇薇安催促道。
“啊?它不會再對我......”
“兩次失敗,它已經不會再對你起異心了,而且,就算它敢,我也不允許,要知道,這裏可是屬於我的生靈空間!”薇薇安做出一個得意的笑,讓星辰咽了口吐沫,想也沒想就伸出手去,薇薇安將月刃放到星辰手裏,緊緊握住星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