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靜瞪大了雙眼,滿臉通紅:“我本來就是……!你、請您自重!”華靜重重地坐在了座位上。
齊軒無視了華靜的辯解,用一根手指將課桌推到了一個麵色呈呆滯狀的男生身邊,與蘇文逸隔開一定距離。
華靜示威似的,立刻搬起課桌放到文逸的旁邊,拍了拍文逸的胳膊,在她耳邊小聲說:“沒事,齊軒他沒有惡意。”
文逸深深埋著頭,聽著桌腿與地麵的摩擦聲,心裏全部的苦澀凝聚在一點,眼眶中是止不住的眼淚。
班主任第一次目睹兩個成績最好的學生在早自習上鬧騰,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厲聲說:“齊軒!華靜!還有蘇文逸!現在到我的辦公室!其他人繼續安靜上早自習!”
齊軒右手指關優雅的撐著下顎,視線與班主任的交彙,他淡淡的說道:“你沒有那個資格。”
“齊軒!別以為我不忍心給你處分。”
“嗬,處分?勸退也未嚐不可。”
“華靜!蘇文逸!你們兩個跟我去辦公室!”
文逸依舊是深深埋著頭,她不想別人看到她的紅眼圈,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無法停止的抽泣。
華靜拍了拍文逸的肩膀,起立,畢恭畢敬地給班主任鞠了一躬,一字一句說道:“早上鬧出換座位的事是我和齊軒的不是,蘇文逸沒有做錯什麼,您要懲罰就罰我和齊軒兩個。”
聽到這番話,班主任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好了,明天齊軒和華靜兩個人個交兩千字的檢查,下次不許再犯了。”
“是……”
齊軒一臉玩味的看著華靜的一舉一動,雙眼中寫著不屑與鄙視。
蘇文逸回到家,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又大哭了一頓,兩隻眼睛腫成了核桃。
已是夜晚,伊諾柯鋪滿白玫瑰的棺材裏坐起來,一眼看到哭著寫作業的蘇文逸,心裏一緊。
“我的小文逸,誰欺負你了,哭得這麼厲害。”
文逸意識到伊諾柯已經起床了,趕緊把眼淚擦幹,一抽一抽地說,“沒事,就是同學……沒事。”
“嗯?同學,不會是那個華靜吧。”伊諾柯立刻衝上前抱住蘇文逸,輕撫著她的短發,“乖,要哭就哭出來吧。”
文逸掙脫他的懷抱,又把頭埋在了臂彎裏,悶聲說:“怎麼、怎麼會是靜姐,她、她還替我說話來著。”
“那是誰?”伊諾柯抽出一打紙巾,愣是抬起文逸的下巴,一點點地為她擦淚。
“你、你肯定不會認、認識他。”
“小文逸你小看你哥?哥可以讓他給你來負荊請罪。”
“齊、齊軒,你、你認識麼?”
伊諾柯一怔,擦淚的動作頓了一秒。
“是車字旁的軒?”
“嗯。”
“嗬……他真是,”伊諾柯伸手揉了揉文逸的短發,一臉自信,“小文逸放心,哥能搞定他。”
同樣的座位狀況持續了一天。
隻是在放學的時候,學校門口多了一輛純黑色轎車,連玻璃車窗都是透明黑色的。
一名頭戴白色帽子,手著灰色手套的男生從校門口走出。
純黑轎車緩緩駛向那名男生,狠狠地鳴笛。
“嘀——”
刺耳的一聲成功引來學校門口很多學生的注意,偏偏那名男生無視了這個聲音。
純黑轎車加速行駛,停在了男生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車窗降下,露出裏麵司機的腦袋。腦袋竟被頭套裹得嚴嚴實實。司機衝男生恭敬道:“軒殿下,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