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時夜從那座教堂裏麵回來之後,教堂三樓拐角處那一大堆的繩子,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麵揮之不去了。
他當時因為怕打草驚蛇,讓凶手察覺到他的存在,所以就沒有把那個繩子給給完全的拿回來,可是當時的時夜還是留了個心眼,將繩子頂端帶血的那一部分,割斷了一小點。
然後他就帶著這點繩子回來,送入了化驗室,期望能夠和他想象的對的上號。
而對於繩子的化驗,也的確是不久之後就出來了。不過很奇怪的是,那個繩子上沾染的血卻並不是莫瀟瀟的。
既然不是莫瀟瀟的,時夜本該開心才是,畢竟莫瀟瀟有很大的可能沒有受傷。但是,時夜莫名的覺得那個繩子還是應該與凶手有關,既然繩子上的血不是莫瀟瀟的,那就應該是凶手的。
應該是凶手在做一個什麼東西的過程中,劃傷了自己,所以自己的血液就沾染到了繩子上。
而且更加出人意料的是,繩子上本來是沾染著血液,但是經過專門的化驗,又發現繩子上其實不僅隻是沾染著的血液,還沾上了很多的鐵屑!
隻不過因為這些鐵屑太過的細碎,附著在繩子上麵,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察覺。
鐵屑?為什麼會有鐵屑的存在?
時夜無論怎麼想也都想不出來,為什麼好好的繩子上會出現鐵屑,如果說隻是放在地麵上沾染到了的話,那也不應該,因為繩子上的鐵屑密度特別的大,一定是與某種鐵製物有了足夠強的摩擦才可以沾染上的。
時夜仍舊是想不通,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整個都快要炸掉了……
鐵屑……
鐵屑……
時夜莫名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點。
可他就是想不起來。
正在這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時夜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安子皓打過來的,於是手指輕微波動,接通了這則電話。
“時夜!linda不見了!”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的安子皓就對著時夜說道。
“不見了?怎麼回事?”
正值此多事之秋,恐怕那天的整個事件裏麵,也隻有linda能知道一些可靠的有用的消息,可是她卻不見了?時夜又不禁感覺到一陣煩躁。
“主要還是我的原因,我和她吵了一架,後來就冷了她兩天,結果我再去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辦理出院了。”
“她不是傷的很重嗎?為什麼那麼早就出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危機,為什麼不好好的看好她呢?如果萬一出去遭遇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聽到了時夜的話語,安子皓的心裏麵也感覺到不安,但是更多的卻是自責。
“是我的錯,我當時不應該和她吵架的。當我發現了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我發現她欺騙了我之後,我的情緒就開始控製不住了,所以就……”
“什麼意思?騙局?什麼騙局?”時夜覺得安子皓的話說得雲裏霧裏,讓他聽不明白。
安子皓原本並不想說,握著手機的手也緊了緊,但後來,還是心一橫索性就把它所了出來,“就是linda她其實沒有懷孕,這一切都是她編纂出來欺騙我的。”
“她因為想要當上安氏集團的女主人,所以就偽造了這一切。而我當時也正因為出了瀟瀟被綁架那樣的事情,而感覺到焦急不安。又得知了這樣的事情,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所以,我就直接和她大吵了一架,我跟她說,如果不是她的虛榮,做出這一係列的騙局,我們也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大概是狠狠的傷了她的心吧……”
“後來我再去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見了……”
安子皓越說,聲音越低沉,而且語氣中似乎是壓抑著什麼不能發泄的感情,讓時夜聽了之後,頻頻的皺眉。
“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聽護士小姐說,據說是昨天下午,已經過去整整一夜了。這一夜她在哪裏呢?我剛剛去到之前的小酒吧,也沒有見她在那裏,酒吧早就已經歇業關門了。”
“而且對於她,我也不是特別了解,我不知道她在哪裏有家,或者是喜歡去哪裏,有哪些朋友,我對她真的一無所知……”
想來他也是蠢,怎麼就在和一個女人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結了婚呢……
時夜聽完之後,沉吟著點了點頭:“好,需要我的幫忙,幫你找人嗎?如果隻是昨天下午離開的,應該不會離開的太遠,在這座城市的可能性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