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顧文傑布置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就睡著了。
伴隨著他的一聲尖叫,這個噩夢結束了。他猛地掀開了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原來隻是一個夢啊。他用手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先洗一個澡再說吧,一會兒還有事兒呢。他這麼想到,隨後走下了床。
就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他看到公寓門的門縫下麵似乎塞了什麼東西,他幾步走過去蹲下身看著,是一個淺黃色的牛皮紙信封,剛凝視了不到一秒,腦海中刷得一下跳出了一連串的畫麵,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地出現在了眼前,身子也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這個信封?難道!”他撲向前將那個信封一把拿了過來,信封上果然寫著顧文傑收,除了這幾個字外沒有任何的東西。拆開信封一看,裏麵拿出一張文稿紙,上麵寫著一段話——不要問我是誰,你現在的處境非常非常地危險,很快就就會有人來殺你,不要懷疑這是不是在開玩笑。想盡辦法去逃跑,否則你會死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昨晚的那個夢嗎?”顧文傑急得眉毛皺成了一條線,他已經被恐懼折磨得分不清哪些是記憶哪些是夢了。昨晚在隔壁那個中年婦女來提醒自己後,腦子裏就不斷地出現這一幕幕恐怖的畫麵。那個是自己做的夢嗎?
正在思考著的時候,一陣拍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顧先生嗎?麻煩你開一下門。”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從聲音他就立刻聽得出來,這是他的房東。
打開門後,一個戴著眼鏡,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顧先生,今天早上我收到了這裏住戶的舉報,你昨天很晚的時候還在大聲放著音樂,是嗎?”方東說話的方式非常友善,看來此次前來也隻是為了調解。
顧文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抱歉啊,昨晚和朋友玩得比較晚,忘記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房東看著顧文傑的表情,看得出來他也不是有意的,“嗯,鄰裏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互相體諒,既然你知道了的話,那我也就不多說了。”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被房東這麼一提醒,顧文傑也想到了昨晚的情況,第一次回憶起那個自己被殺的場景時,就是在打發完那個中年婦女之後出現的,那麼自己在那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剛才和房東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說謊,他昨天的確在和朋友一起瘋玩,自己又是怎麼回到家裏的?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滴滴滴~
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再一次打斷了他的思緒。
“喂?”
電話那頭的人打了個哈欠說道:“老大,昨晚怎麼走了?不是說了好好陪我們玩兒的嗎?”打電話給顧文傑的人是他的一個小跟班黑子,從他的語氣上來看,應該是一晚上都沒有睡。
一聽見是黑子打來的電話,顧文傑就立刻問道:“黑子,昨天我們發生了什麼?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