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3日 上午6點 ····
隱約間的一陣疼痛讓邵俊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斜對麵微微亮的光照射在了他的臉上,顯得有些刺眼。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敵人?還是夥伴?
視線漸漸變得清晰,邵俊看到了自己身處的地方,一個空間狹窄的木屋。自己躺在了一個用破木板搭建成的簡陋的床上。這個小木屋非常的簡陋,但是看得出來搭建它廢了很大一番心思,梁柱都是用非常老舊的工藝,是傳統木匠才會用的手法。木板之間的連接麼有縫隙,讓木屋的保暖能力變得很好。木屋有兩個窗口,並沒有玻璃或者其他東西做遮掩。
邵俊緩緩地坐起身,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被碎石和尖銳的樹杈割開,留下了許多個淺淺的傷口。自己大腿上的那個傷口已經被蓋上了一些被攪得稀爛的草藥,再用藤條綁了起來。從傷勢來看昨晚的這一刀並沒有傷到股動脈,而且通過這個簡單的處理已經把血止住了。
“你醒了。”突然,木屋的的那扇老舊的門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穿著破舊的老人。邵俊立刻被嚇了一跳,警覺地將身子往後挪了挪。
老人笑了笑,緩步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老人的身高約摸1米7,留著一臉略顯蓬亂灰白的絡腮胡,雖然穿著非常簡樸,但是掩蓋不住他眉宇間透露出的那種氣質。
邵俊愣了一會兒後問道:“那個,老先生,是你把我救到這兒的嗎?”
老人憨厚地笑了笑,“昨晚聽見槍聲,我還以為是打獵的又來了,嚇得我趕快就醒來了。我出去看了看就在山腳那兒發現了你,看你渾身是傷,就先把你接到這兒。”
邵俊緩了一口氣,“總算活到了第二天。”他一想起這個,就不禁生起了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從他第一次收到信封被殺死再重生到另一個身體上之後,自己從來沒有清醒地活過超過兩天。昨天從那個盆地裏爬了出來向遠處逃跑之時,似乎另一夥人追趕了過來。當自己從山崖上跌落的時候,那一夥人就不知道朝著什麼方向開槍,隻不過自己當時已經掉到了山崖下失去了意識了。
老人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說道:“年輕人,你腿上的傷口,我看似乎是被什麼利器所傷,你能說說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了麼?”
邵俊微微低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在猶豫著是否要將自己被追殺的事情告訴這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他遲疑片刻後刻意岔開話題地說道:“嗨,別提了。話說老先生您怎麼會在這兒啊?你剛才說的以為是獵人來了,是怎麼回事兒?”
老人緩緩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煙鬥,從眼袋裏到了一些煙草進去,然後用火柴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吐出了一縷青煙,“不瞞你說,這一片山因為不常有人活動,各種各樣的動物都有在這兒生活著呢。可是就前幾年開始,總有一群人會來打獵,這幾年打獵的人也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