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阿牛乘坐著警車踏上了回警局的路。
譚科眉頭緊皺,呆滯的目光凝視在被霧氣模糊了的車窗上,他的右手支撐在車門內側,食指不斷地點觸著自己的臉,一副陷入了深思的模樣。
“譚警官,譚警官?”阿牛叫了譚科幾聲,半晌過後他才回過神來。“誒?牛警官,有什麼事兒嗎?”
阿牛吧唧了幾下嘴後說道:“譚警官,那具屍體的屍體檢驗報告,什麼時候能夠出來?”
譚科深吸了一口氣,捋了捋頭發說道:“具體的情況還要看法醫他們那邊,如果死亡原因真的隻是因為洗澡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到頭而導致的話,那麼今天下午就能夠出來了。”他這話的意思很顯然在懷疑蘇建民的死因。
在蘇建民電腦中放置著的那一大堆文件,完完全全地能夠證明現在關在警局裏的那群販毒團夥,還有他們製造毒藥,殺死邵俊一行人和何教授的罪證。
但是這樣的證據,是不是來得太容易了?譚科又一次地陷入了深思。
····
到了下午三點半左右,鑒識科的人員以及法醫的屍檢報告單都已經做好了。譚科興致勃勃地將這幾份文件帶給了阿牛。
“怎麼樣啊?譚警官?”阿牛見到譚科走進來後激動地問道。
譚科二話沒說,將幾份報告攤在桌子上說道:“檢驗報告已經全部出來了,不過……”他刻意停頓了一下,“不過情況可能不太樂觀。”說罷,他將第一份現場勘測報告展示了出來。
根據現場的勘測報告顯示,房門的確沒有被撬開的痕跡,這種防盜門是由法國某家專業的防盜門公司生產的,質量非常地好,想要模仿這個門的鑰匙的難度非常地大。而這個門的鑰匙就在被害者蘇建民的口袋之中,鑰匙上除了他的指紋也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和手套指痕的跡象。
阿牛撇了撇嘴說道:“這個鑰匙上的痕跡,並不能完全地證明這把鑰匙除了被害者外沒有人動過吧。”譚科用兩根手指夾著一根煙嗯聲道:“的確就像你說的這樣,還有,犯罪現場有被拖過地的痕跡,本來這個痕跡我們也是發現不了的,巧的就是這個房子其實已經好幾個月沒人居住了,角落的一處沒清理到位的地方,讓我們發現了。”
阿牛剛進門的時候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地板非常地幹淨,但是家具上麵都累積了一層灰。“對了,之前都忘記問了,小區的監控有調查過嗎?”
譚科挑了挑眉說道:“我手下的人還在查,事實上從早上開始我們就找人調查了,可是各個路段的監控都隻拍攝到了被害者一個人,他那天是坐出租車回家的,來到小區門口就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自己一個人回去的?阿牛的眼珠轉了一圈——難道凶手是在他回來之前就埋伏好了?
沒等阿牛想完,譚科就將那份法醫屍檢的報告單放到兩人中間說道:“這份是屍檢報告,死者的確是死於頭部的致命傷,不過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牛警官,知道麼,死者在案發當晚的確喝了酒,但是那個酒精量並沒有能讓一般人達到那種不省人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