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晗翰走到家門口,暗紋金色窗簾落地,明晃晃的玻璃水晶燈,金漆的紅木家具,餐桌上花瓶餐具擺放得一絲不苟,整潔光滑的地板,這就是自己家,算得上小康,但是為什麼顯得那麼陌生?
就是這麼一個古樸典雅的環境,就決定了自己一定要中規中矩,循規蹈矩嗎?答案是不能。
輕輕拿出鑰匙打開門,開門發現燈還亮著,心中想,不應該啊,他們不是應該現在睡了麼。
走過玄窗,看到客廳,赫然的兩道身影並排坐在沙發上,心中暗道,不好。
“回來了?”父親張建波首先說話,語氣聽不清是什麼情感,冰冷,卻又不像。
“嗯!”張晗翰同樣是語氣淡漠,似乎並不帶一絲情感。
“嗬,你還知道回來,你是不又去網吧打遊戲了?”母親歐敏火辣的聲音落下,便狠狠地鞭撻張晗翰的內心。
“你怎麼知道,你難道跟蹤我?”張晗翰在自己心裏留下一絲清醒,便馬上反應道。
“是這樣的,那個巴卡斯網吧的網管是你的王叔,就是他給我們講的。”張建波的聲音還算是冷靜,但是男人就是這樣無論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是那麼波瀾不驚,都是那麼雲淡風輕,前提就是自己不要越界,不要超越一個男人底線,有些東西,他會讓你心悸,張晗翰知道,那種禁臠就是自己,他的骨肉。
“所以呢?我就是去了怎麼樣。”張晗翰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叛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堅持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自己已經放棄的東西,難道自己還能撿起它嗎?
“張晗翰,你這是什麼意思,兩年前回家來你答應我們的事情,你就這麼忘記了嘛,誰跟我說的不再去碰那個東西,你不是不知道那時候我們的閑話有多少?”歐敏有些憤怒道。
“嗬嗬,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想回來,不是你用那種病來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回來。”
“你······真是要氣死我啊·······”歐敏用手一直在身上來回排氣,身體卻在顫抖。
“老婆,晗翰,你們先不慌,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張建波看著兩母女互相用眼對視著,冰冷卻很憤怒,貌似不是有血緣的至親,更像是敵人。
“晗翰,你聽爸爸說,你還有一百來天就要高考了,你先把這個放一下好不好,你知道上個大學比什麼都要重要一些,你想玩遊戲,沒問題,先高考完了,你再玩行不行,你就聽爸爸這一次好不好,算爸爸求你了。”張建波苦口婆心的說。
張晗翰知道性格內向的爸爸對自己說這麼多的話本來就很難,說明這種事對他已經是高度關注了,看著身體還在顫抖地媽媽,心中一顫。
“好,我答應你們。在高考之前不會再去碰這個遊戲了。”張晗翰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
“你吃點東西,看會書,你就去複習吧!媽媽也是為了你好。”
張晗翰沒有理她,自己走向餐桌吃完自己東西再走入房間。關上門,張晗翰在自己床邊坐了半小時,沒有說話,一動不動。
一陣稀稀鬆鬆的聲音傳來,張晗翰在房間的絕對安靜的下,聽見了兩人的交談,雖然很小聲,但是還是聽見了。
“你說你把話說得那麼重幹嘛啊,她隻是玩一下遊戲而已。沒必要啊。”
“我也是怕,你不是不知道她什麼事做不出來,這個個性簡直像極了你。”母親歐敏聽語氣還是有些喘氣,斷斷續續的,這讓張晗翰有些揪心。
“老婆沒事的,不就是玩個遊戲,反正她都回來了,她也答應我們了,我們不要管得那麼嚴好不好。”張建波溫柔道,似乎想安撫下歐敏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