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事七 驗屍(2 / 2)

這都不是最糟糕的事兒,最糟糕的是那個女法醫的膽子簡直大到了極點,從冷藏櫃裏將五具屍體拖出來後,臉上竟然一點恐慌都看不到,唯有的就是嚴肅。

“你的表情怎麼這麼怪,既不悲又不喜,就看看屍體用得著這麼嚴肅麼?”齊名軒這人生性就是好奇,他對每件事都有追根究底的精神。

“幹我們這行的,在對待他們的時候都是這樣,不悲不喜。有老人說,如果你對死人笑,那麼他也會對你笑,如果你對死人板著個臉,那他也會對你板著個臉。唯有嚴肅對待他們,幫他們找出死因,那樣他們才會欣慰的離去。”

女法醫說話的時候,一直背對著他們看著那些死屍,語氣很平淡。

齊名軒冷笑了一聲。

“你們這些高材生也信這些玩意兒?”

女法醫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回頭,平靜的說道:“迷信不迷信我不知道,我全當是對他們的一種尊重,如果要說做賊的也會尊重別人的話,我倒是覺得很好奇……”

這一句話卻讓齊名軒無言以對,他從來不曾向人解釋過,做賊也可以做得光明正大!

“這四人的致命傷都在頸部,用利器割破了他們的頸部大動脈,導致失血過多而死。手法很專業,死者也很安詳,應該是職業殺手所為,而這一個老人,卻是被一把齒痕匕首刺穿心髒,看上去也是職業殺手的手法,但是卻和另外四個死者不太一樣。”

女法醫分別指著五個死者,這般說道。

其實蕭正陽早就覺得老人的被殺,和莊子裏四個人被殺,並沒有什麼關聯,但是因為老人的小洋樓太靠近陳家莊了,劉書記不得不把這個案子和陳家莊的案子都交給他。

他們上前瞅了瞅。

四個在莊子裏被殺的人,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傷痕和糾纏的痕跡,年紀的跨度也很大,從十來歲的孩子,到六十多歲的老漢都有。如果要找他們身上的共同點,除了都是陳家莊的人,並且全部都是男性以外,一時間並沒有什麼共同點。這就讓蕭正陽不明白了,為什麼凶手會殺他們四個人?難道除了這些還有其它的共同點?

“他們的傷口都是被什麼樣的凶器所致?”蕭正陽疑惑的看著女法醫,凶器對於破案來說,是重中之重。

女法醫僅僅是聳了聳肩,癟了癟嘴。

“我詳細的檢查過他們的傷口,他們的傷口很細,傷口深度差不多三至四毫米,從這些表麵上來分析,凶器應該是一把利器,鋒利而且淺薄,看上去有點像刀片,但是卻又比刀片要厚。”

聽完女法醫的話,齊名軒嘟著個嘴。

“哼,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凶器是什麼還不是不知道。”

女法醫並沒搭理他,指著老人的屍體說道:“這個老人的情況就有些不一樣,他身上有被捆綁過的勒痕,刺中他的那一刀也正中要害,並且通過傷口的比對,凶器是一把帶有齒痕的匕首,應該是國外特種部隊所攜帶的叢林匕首。而從他身上的勒痕來看,這些都是國外特種部隊的捆綁手法,不難看出來,殺這個老人和另外四個死者的不是同一個人。”

王大仙聽完女法醫的話,有些迷糊。

“兩個凶手?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兒?兩個職業殺手同時同地的殺人?”

蕭正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這個你可以問問你朋友,在這方麵他是專家。”女法醫還是那般冷淡。

就在王大仙一知半解的時候,蕭正陽說道:“她說的沒錯,這應該是兩個凶手,沒有凶手來行凶的時候,會準備兩種不同的凶器,職業殺手就更不會。”

他說完,女法醫便準備將幾具屍體都推進冷藏櫃,在她推小洋樓裏那位老人的時候,蕭正陽突然道:“等一下!”

眾人一楞,這看也看完了,他還要幹什麼?

隻見蕭正陽突然將老人的袖口卷起來,在手臂上的勒痕中,居然有一個十字符號,仔細的觀察,這應該是最近才用刀割上去的,因為血痂還很新鮮。

“難道是他們?”蕭正陽有些驚慌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