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岸很無奈地緩緩站了起來,拿著一套衣服進到洗手間了。
她們三個人都緊張地互相對望著,各自都在心裏祈禱著她這病不是什麼大病就好了。
雪岸換好衣服,也順便洗了把臉。然後,她走到桌邊坐下來梳頭。
等她梳完頭,靈芸便叫道:“我們走吧。早點兒去不用排長隊等候了。”
柳青青和雨彤也跟著站了起來背著包。雪岸也把包背上了。
她們讓雪岸先走出門外,三個人在後麵跟著走出來並關好了房門。
柳青青扶著雪岸下完樓梯。慢慢地朝著校門口走去。到了校門口剛好來了一輛出租車,她們坐了上去。
靈芸問道:“雪岸,你上次是在哪個醫院看的?”
雪岸說:“人民醫院。”
出租車司機便開著車朝人民醫院去了。
下車後,靈芸便朝著掛號窗口衝去了。柳青青和雨彤陪雪岸在後麵慢慢走著。
由於來得早,還沒到上班時間,前麵排隊的人不是特別多。過了一會兒,柳青青們三個人也來到門診大廳了。靈芸朝她們招了招手,她們往排隊的窗口走去。
靈芸問:“雪岸,你上次掛的是哪個科?”
雪岸小聲說道:“還是找張醫生吧。他已經熟悉我的病情了。”
掛了號後,她們四個人乘電梯來到三樓的門診部。前麵還有好幾個病人要診治的。她們坐在門外的椅子上等候著。
……
柳青青在去醫院的路上給趙銳發了信息,告訴他下午不要等她了,她陪雪岸去醫院了。
午休過後,趙銳一個人來到教室學習。他還有一大堆的數學題要做。同時,他也希望不要有人來打擾他學習了。
他一邊做著習題,還一邊分著神。他也在擔心雪岸的病。
他真希望上次柳青青說的那個藥瓶不是醫生開給她的藥,或者是她自己擅作主張買回來吃的。
他多麼希望等會兒她檢查出來的報告上麵寫著“一切正常”或者是“無異常”。
他想著想著手裏的筆也跟著停下來了。不知不覺的他就想到了高中時李敏同學生病時的情景。在那個班會上,班主任講了李敏的事後,他記得他第一個站起來發言,說網絡如此發達可以借助網絡媒體來幫助李敏。
想到這裏,他腦海裏便浮現出雪岸的父母在農村田地裏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模樣來了。他心裏不由得一陣難過。
“趙銳。”
他正想得入神,關穎走進來突然大喊一聲,把他嚇了一大跳。
他手裏握著筆看向關穎。
關穎已經笑嘻嘻地走到他旁邊來了,她用腳移了下凳子便坐了下來。
“趙銳,你在做什麼作業?”關穎朝他探過身子來並問道。
“數學習題。”趙銳麵無表情地回道。
“我也要做數學題呢。還有好多不會做。剛好你可以教教我。”關穎興致勃勃地說道。
趙銳低著頭不再理她了,認真地做著習題。
過了一會兒,教室走廊上遠遠地傳進來一陣高跟鞋的走路聲。
趙銳很敏感地鄒了鄒眉頭,他便在心裏嘀咕道,肯定又是那個肖婷來了。他有些煩躁了。
漸漸地,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接著肖婷便走進來了。她徑直朝趙銳走過來了。
關穎抬起頭來看向她。“你怎麼來了?”
“來學習啊。怎麼不能來呀?”肖婷也語氣生硬地回道。
關穎也沒好氣的來了一句,“你不會去你們教室啊?”
“學校又沒有明文規定,我們必須在指定的教室裏學習。學校不是一再地提倡和強調相互交流嗎?”肖婷理由很充分地回道。
關穎很不屑地橫了她一眼,“你想跟誰交流啊?”
“不至於是你呢。”肖婷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肖婷說完,她便拖了一張凳子過來,直接坐到趙銳的對麵了。
此刻,趙銳也是感到無語了,隻好在心裏麵叫苦。關穎也拿她沒辦法了。
“趙銳,你今晚還要去酒吧嗎?”肖婷問道。
趙銳哭喪著臉看向她,“我哪有時間去酒吧啊。這些功課都沒時間學呢。”他想了想,又趕緊補充道,“我昨晚去是因為朋友過生日。”
肖婷說:“我晚上閑得發慌,我好想去酒吧唱歌呢。”
趙銳指著她麵前的書說,“你這些功課都學完了?”
肖婷鄒著眉頭說:“我才懶得去學呢。我好不容易拚了個老命考進來了,還要讓我去學,真是要我命了。”
趙銳看著她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他也明白這個肖婷一來,一個下午就不得消停了。
肖婷扭動著身子朝四周張望著,有點兒坐立不安的樣子。“趙銳,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趙銳鄒了鄒眉頭。
關穎抬起頭來,嚷道:“別吵了!”
趙銳也跟著說道:“停!消停!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