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趙銳接到通知,單位安排他在三月中旬去北京學習,為期三天時間。
這一次,他感到很頭疼。
他不知去到北京後,看到張越將會是什麼樣子的。他最擔心地就是他的情況會不會比之前更差。
對於他來說當務之急,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要不要把自己結婚的這個喜訊告訴他。這個問題困擾著他,再度讓他感到糾結。
……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柳青青完全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幸福裏,自我陶醉。
而趙銳則是喜憂參半。他一麵跟柳青青一樣,熱切盼望著大好日子那天的到來,另一麵他又在替張越憂愁。真是矛盾至極。
不過,這個隻是他藏在自己心裏的小秘密,沒有其他人知道的。
他每天的生活模式,基本上就是早上起床上班,下午下班去接柳青青,然後在她那裏吃過晚飯後就匆匆回家。
由於他們的婚禮都是柳家父母一手操辦的,所以跟他走得最近的幾個同學也都還不知道。
他糾結了幾天後,做了最後的決定。如果看到張越的精神麵貌好了,就果斷地告訴他。反之,要是張越比前一次見到的情況更壞了,那就別提這件事了。
至於,到底該怎樣處理這件事,隻有臨時看情況而決定了。
在出差的前兩天,趙銳在路上遇到了張越他爸,他告訴他爸又要出差去張越那裏了,並問他有沒什麼事要他幫忙的。
張越他爸隻是希望趙銳能夠跟張越好好地溝通下,勸他早點兒走出那段感情。
陳翔們幾個同學也是要他多多勸勸張越,希望他早點兒回來。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直至深夜,也沒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
……
下了飛機後,他趕著去學習的那家公司報了個到。然後,便往張越那裏趕去了。
到了張越住的公寓樓下,他想張越也快下班了,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很久,卻沒接。
他正在想著是不是先去前麵找個地方解決午餐。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張越打過來的。
他告訴張越,他已經來到他的公寓樓下了。而張越卻讓他直接上樓。
趙銳感到有些奇怪,怎麼他提前下班了呢?
他匆忙奔上樓,快步來到他的房間門口,門已經打開了。可是,他看到張越卻躺在床上,屋子裏冷冷清清的,了無生機。
他一個箭步衝到床邊,焦急地問道:“張越,你怎麼啦?沒上班?”
張越睜開眼睛看向他。“不舒服。請假了。”
趙銳坐到床邊,關切地問道:“你是感冒了?有沒去看醫生?”
“有。”
趙銳看他那虛弱的樣子,不由得心痛起來。“你早餐也沒吃吧?你想吃什麼?我下去買回來。”
張越硬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準備下床,卻被趙銳攔住了。
“我看你這病得不輕呢。你躺下來吧。”
張越隻好又躺下來了。趙銳忙著出去買午餐了。
過了一會兒,他便提著午餐回來了,放到桌上後,跟張越說:“你快起來吃吧。我打包回來了。另外還給你帶了一份粥。這粥還很熱的,你起來趁熱吃一點兒,會舒服一些的。”
張越起來洗了個臉便開始吃粥了,沒吃幾口就放下來了。
趙銳擔心地說:“你再多吃一點兒,等會兒再去看醫生吧。你這很嚴重呢。”
張越又勉強吃了幾口就放下來了,又躺回到床上了。
趙銳也沒心情吃飯了,他匆匆吃了幾口便放下來了。
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張越,你有多久沒去上班了?”
“我昨天下班後去看了醫生的。今天早上起床好難受就沒去。”
趙銳點頭道:“我看,你等會兒還是再去看一趟醫生,最好是打針好得快些。”
張越卻推脫道:“我昨晚剛開的藥,還沒吃完呢。”
趙銳卻嚴肅地說道:“問題是你今天的情況更加惡化了。你昨天開的那些藥已經不管用了。”
張越沒力氣吭聲了。趙銳坐在一旁看著他。
快兩點鍾了。趙銳強行地把他從床上拉起來,陪他再去看醫生。
在他公寓樓的不遠處有家比校大型的診所,張越就在這裏看了。醫生重新給他開了藥,還配了針藥水。
趙銳在一邊陪著他掛吊針。他告訴張越,這次來是單位派來學習的。
從診所出來後,他們倆去吃晚飯,張越沒胃口,也沒吃上幾口。就這樣,趙銳狼吞虎咽地吃完後,就一起回去了。
……
早上,張越強撐著身體起床準備上班。趙銳把他狠狠地批評了一通。他才沒去。
趙銳去學習了。晚上才回來。他看張越還躺在床上,也沒見他有什麼好轉。他便明白他一天都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