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柳父柳母就回來了。
肖姨和柳青青忙著去廚房端菜準備吃晚飯了。
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沒提起關於取消婚禮的事。四個人都是沒心情地吃著飯。
肖姨也不再像往天那樣,熱情地叫著大家吃菜了。大家也都是默不作聲地吃著飯。屋子裏出奇地安靜。
不一會兒,幾個人都先後放下了碗筷。柳父柳母回到客廳裏了。
柳青青幫肖姨收拾著碗筷,她還要幫忙洗碗。肖姨沒讓她再幫忙了。
她到客廳裏挨著她爸媽坐下。她媽心疼地看著她。“青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來得這麼突然?”
柳青青低著頭沒吭聲。
她爸也跟著問道:“青青,趙銳是怎麼跟你說的?”
她慢慢抬起頭來。“也沒怎麼說啊。他單位派他出國學習。”
她爸媽都是很不解地望著她。說不出有多心痛,她們也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爸還是感覺事情疑慮重重。“青青,你確定趙銳說的這些是真的嗎?”
“嗯。”
她爸歎口氣,接著說道:“青青,你不用去擔心這件事了。酒店那邊我已經取消了。你們訂的禮服也取消了。還有你們那個要裱相框的婚紗照也給退掉了。其他的事情我會去給大家解釋清楚的。幸好喜貼還沒派出去。影響不大。”
她媽無比難過地說:“青青,你早點兒睡覺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她也不想爸媽為這件事而難過了。她站起身來走進自己的房間裏。
坐在桌前,她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給趙銳編了個出國學習的謊言。要不然,爸媽會追根問底的問個沒完沒了的。
睡覺時,她突然想起,怎麼鄧娟和藍妮還沒問起她的事。難道是陳翔和高健沒跟她們倆提起嗎?
……
第二天上午,柳父去到趙銳的單位了解情況。
當他找到趙銳的領導,打過招呼後,他便直截了當地說明是為趙銳的事而來的。
“我想問問,是不是你們單位派趙銳出國學習的?”
那領導聽後也感到非常驚訝。愣了半晌,還沒弄清他說的是什麼。
柳父再次解釋事情的原委。“趙銳本來五一就要舉行婚禮了,該辦的事都差不多辦好了。他卻突然說要出國學習。這著實讓我們難以接受。”
那領導搖了搖頭。“單位沒有這麼回事的。唉,……”
柳父搖了搖頭,接連歎了好幾口氣。“原來竟然是這樣啊。”
那領導也為此感到很可惜。“我和另外幾個同事也曾多次挽留過趙銳,找他談過幾次話,都被他婉言謝絕了。我們也感到這事兒來得太突然了。其實,我們都是不願意他離開的。畢竟培養一個人才出來很不容易。既然他執意要走,我們也不能阻攔他的前程了。希望他以後越走越遠。”
這時,柳父才明白那所謂的出國學習隻是趙銳編的一個謊言而已。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裏麵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也許是趙銳隱瞞了青青,也許是青青不願意把實情告訴他們。
最後,他想,事已至此。就讓它過去吧。
晚上,他跟柳母回到家,看著肖姨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們安慰了肖姨一番。
後來,柳青青回家後,他們也跟她說著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起來了。
接下來便是周六了。清早柳父柳母回去縣城了。
柳青青倚在陽台上,沒精打采地看著東側的那一排木棉花。四月初了,那一片花開得正豔。
這一排木棉樹是她們大學畢業的那年,趙銳為她種下的。然而,趙銳卻走了,隻給她留下一片紅豔豔的木棉花。
肖姨做好早餐,去叫她時,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心痛。
吃過早餐後,她把躺椅搬到陽台上,躺在上麵曬太陽。別墅裏少了肖姨的說笑聲,也就少了幾分生機,安靜極了。
午飯過後,鄧娟和藍妮來了。
她們三個人在陽台上坐著,看著樓下的風景。
鄧娟難過地說:“青青,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呢?要是趙銳沒發信息給高健和陳翔,我們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柳青青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藍妮看著她異常的平靜和堅強。想必這裏麵肯定有什麼原因吧。“青青,你怎麼就讓他走了?這婚禮……”
“已經取消了。”柳青青輕輕地回道。
鄧娟對這事很是不解,這趙銳難道是腦子裏進水了嗎?曾經多少人都暗戀過青青的。隻是感到不可高攀便罷了。這趙銳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呢。
“青青,趙銳真的是單位安排的嗎?還是你們另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