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仁五哪裏敢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心中暗想:“趕車的魏大虎,是在監獄裏能一隻手打過像我自己這樣的7個老爺們的‘黑爹’,而且還是一眨眼睛的事兒,我們都讓他給揍蒙圈了,他現在和華勝利好得像一個人似的;華勝利,別看他被日軍打了什麼細菌針後,現在病病歪歪的,小臉煞白的,但是一遇到鬼子後,殺起人來簡直就是位‘玉麵閻羅’啊,我說他華勝利的‘不是’??自己的命還想要了嗎?他娘的,以前在監獄裏,我還能欺負欺負、沒事兒就揍巴兩下的小猴子,他這麼快就‘傍’了上華勝利這位‘小閻王爺’了?!娘的,跟著他們仨人混,以後呀有我曲仁五的好罪受嘍!唉,可惜了當年我也是名號響鐺鐺的‘聖手盜聖’啦!唉……”
想到這裏的曲仁五,見魏大虎問自己,豈能將真心話出來?他腦袋瓜子搖得像是個‘撥浪鼓’,對著魏大虎直咧嘴,表示自己沒有說什麼,隻是在小聲地嘟嚷著什麼時間才能到目的地,好給華勝利看病。
魏大虎聽到這話後,咧開大嘴丫子,道:“嗬嗬,算你老小子‘孝順’啊,還有點兒良心!老曲,你別急啊!道這麼遠,我都一直在卯足了勁兒趕馬車呢,在天黑之前,管保能讓你們到地方。駕、駕、駕!”魏大虎邊說著邊急催馬匹,他又問道:“都說完了,就差華大哥你了!你還沒有仔細地說一說你之前的具體經曆呢!”
發著高燒的華勝利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之前的事情在監獄中,我都簡單地說過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是在上海炸死了一個日本軍隊的大將白川義則而已,然後經過幾次輾轉就來到了夾皮溝的細菌部隊的監獄中,再然後就是我們一起逃了出來。你們也都看到了。”
魏大虎聽得不太滿意,屬他的膽子大、也屬他又‘彪’又‘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問道:“唉唉唉,華大哥你玩賴是不?我們都說了那麼多了,你咋地就說了一兩句話,就算說完了呢?你是金口玉牙呀?咋滴還舍不得‘吐沫兒星子’了?是不是欺負我不識數?你怎麼去炸的那個叫白什麼的大將來的?說具體一點兒呀?”
還沒有等華勝利回答,依偎在華勝利身邊的侯子強搶言道:“魏大叔,嗯…不,應該改叫你魏大哥了,我管華大叔都改叫大哥了,那麼你的輩份自然的也跟我是平輩了。嗯,魏大哥,你看咱們的華大哥都病成了這樣,高燒得這麼厲害,你就別逼著他說話了,不行嗎?”
魏大虎扭頭瞪了一眼侯子強,道:“你這小毛頭小子,還知道會疼人兒了呀?好、好,我不問了,愛說不說,我還不愛聽了呢!噢,對了,以後你愛叫‘哥’,就叫我‘大虎哥’就行了。”
華勝利道:“大虎啊,我們說多少過去的光輝殺敵史,也沒有現在和以後,去多殺日本鬼子做得實際,做得有用!”
馬車上坐著的魏大虎和侯子強最先點頭表示讚同,曲仁五看那這情形,連忙也隨後快速地不停地點了數下頭,生怕自己落在了後麵,裝得表現很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