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婷對著兩個看門的義軍士兵輕哼一聲後便道:“哼,我倆去趟廁所你也想跟著去保護我倆嗎?”
兩個年輕的士兵小夥子頓時覺得麵紅耳赤,感覺有些尷尬,畢竟他倆站崗所保護的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人家半夜起夜止毛廁,跟去當然不好。
兩個守門的衛兵站在原地沒有動,指點了一點謝婉婷和翁玉玲毛廁的位置,兩上女學生手拉著手向著毛廁而去。過了大約十多分鍾後,她倆後到了屋內睡去……
躺在床上的華勝利心事想事,一時無法入睡,他想著將來的抗日戰爭的形勢會如何發展下去,自己所率領的義軍的士兵作戰能力還很弱,況且人數還很少,現在加上濱河縣城裏新投降過來的48人義軍和12個偽滿警察,再算上自己夜襲的義軍和守衛平山縣城的義軍,滿加滿算現在自己率領的義軍士兵的人數才100人左右。這麼點的人,守住兩座縣城都是問題,別說組織他們去打掉那有一千來個日本鬼子的平房區夾皮溝裏的日軍細菌部隊了。要想盡快地打掉細菌部隊,自己必須盡最快的速度召集到更多的義軍士兵。即便召到了新兵,還要對他們進行軍事訓練,讓他們能上得了戰場……現在雖然從日本鬼子兵和偽軍那裏繳獲了一定數量的槍支和彈藥,但是那些畢竟是有限的,而打仗的背後打得是軍用物資錢糧彈藥等等,這些沒有人能提供給義軍……
想到了這些難處後,華勝利在炕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時時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大約在淩晨兩來鍾時,外麵的夜色依然是很黑,而華勝利沒有脫掉外套衣服依然沒有睡著。
有些睡意的華勝利突然聽到了屋頂上房瓦輕輕地響動了一下,他立即警覺了起來,右手伸入腰間掏出了王八盒子手槍,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頭頂房上的動靜。
“嚓嚓嚓……”房上又傳出了有如人在走動的聲音。
華勝利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翻身下了床,悄悄地走了門口的牆壁邊,用右手握槍在手舉在胸前,等待著房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華勝利能從屋上的夜行人走動的方向傳到屋內的輕微聲響,辨別出來那人並沒有繞到屋子的前麵從正門處下來,那人而是繞到了屋後的窗戶處,輕輕地發出了落地聲,聲音不太大,若是不全神貫注地細細地去聽根本聽不到。
華勝利舉起了手槍,對準了後窗戶處。在民國時期的1932時的東北各地,大部分人家的窗戶還是‘上下半推開’式的,而是窗戶上根本沒有玻璃,那時的玻璃也還挺精貴的,而普通百姓甚至縣城的財主家和農村的地主家的窗戶也是木質的窗棱糊上的窗戶紙。
華勝利以靜待動,死死地盯著後窗戶。隻見窗外一彎彎月的微弱的光線照在窗戶紙上,這時卻多出了一個人影映在了窗戶紙上。
華勝利沒有打草驚蛇,想看一看所來的這個夜行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隻不過華勝利提出了警惕,槍口也對衝了後窗戶處。
華勝利看著映透過來的那人的影子,斷定了他正在後窗戶處附耳在聽屋內的情況。這時,靈機一動的華勝利,裝出了在睡覺時的打酣聲,他半張開了嘴使勁地往口和鼻子裏吸氣,模擬著人在酣睡時的打呼嚕聲。
從映在窗戶紙上的人影可是看得出那個夜行人,伸出兜裏正掏著什麼。
華勝利一驚,隻見從窗戶紙上映進來的人影來看,那個夜行人掏出來的應該是枚手榴彈,這時他已經拉開了手榴彈的保險環,隨後一隻右手捅破窗戶紙,夜行人伸進了窗戶的右手裏果然握著一枚“哧哧”冒著煙待炸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