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禮太優厚了,我都不敢收了。”格曼說道。
“嶽父大人可是怕你上頭的那位?”蕭寒嘿嘿笑道。
“讓賢婿見笑了,我雖然是蓉馨的父親,可她的婚姻大事還得由老祖宗決定。”格曼尷尬的笑道。
“哦,你們這世家大族還有這規定?”蕭寒奇怪的道,“你是一家之主,又是蓉馨的父親,為何不能決定女兒的婚姻大事呢?”
“這個……”格曼歎息一聲道,“不瞞賢婿,你要是做了我女婿,我是一百個的歡喜,可老頭子太固執了,他決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也改變不了,這些年,我這個家主做的實在是沒意思!”
“沒意思,你還做它幹什麼?”南玲輕哼一聲道。
“我不做。誰做?”格曼反問道。
“艾克世家能做家主的人多了去了,你那些兄弟哪一個不是盯著你的位置,敢情做傀儡和出氣筒都有人搶著做,你給他們就是了,白受這份罪!”南玲微怒道。
“你說的容易,我要是不做,老頭子能答應嗎?”格曼道。
“他不答應,還能把你怎的?”南玲質問道,“有人想著做家主做不成,你這是不想做家主,他還能逼你不成?”
“夫人。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格曼苦笑道,這世家大族裏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真是令人很煩心的,他要是不做這個家主,她們娘三能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嗎?
“我看你也做了三十年的傀儡家主,夠對得起艾克家和你們家那老爺子了,不行,咱退下來吧,讓老爺子自己當家主去,反正他現在傷也好了,活上幾百年不成問題!”南玲說道。
“夫人,你還真敢想呀?”格曼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南玲實在是太能想了。
“你說老爺子每次都通過你來發令,他累不累呀,幹脆把大權直接交給他好了,省得鬧心!”南玲的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起來了。
“夫人,你別說了,你說的我都聽了幾百遍了,這些話要是傳到老頭子耳朵裏,我又該挨罵了。”格曼連忙伸手示意南玲打住道。
南玲是南氏的人,雖然是孫媳婦,可畢竟那還有人家的一半,這管教媳婦的事情,自然是孫子格曼的事情,媳婦做的什麼事情不好,說的什麼話太難聽,老頭子教訓的都是格曼這個孫子,這讓格曼更加有一種夾在兩個人中間難做人的感覺!
“罵你是輕的,誰讓你膽子那麼小,幹嘛不敢對老頭子直說你不想幹了,誰想幹讓誰幹去呢?”南玲得勢便不饒人道。
“嶽父大人,嶽母大人,你們兩個能不能暫停一下,聽小婿我說一句?”蕭寒急忙插手調停道,這麼吵下去,他怕她們兩個會把人家這小飯館給掀個底朝天。
“哼。你說吧,不過別嶽母的叫著,我可沒答應把女兒嫁給你!”南玲氣哼哼的說道。
蕭寒心說道,我也沒說就真的要娶你女兒呀,你們還不知道吧,自己女人中了天下第一奇毒,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呢,我沒事招惹她幹嘛?
“格曼家主,我認為你的夫人說的對,這個家主與其做的難受,何不不如不做了,以家主的身家到哪兒都可以做一個快樂的逍遙翁,不是嗎?”蕭寒一笑道。
既然蕭寒正式稱呼他為“格曼家主”,格曼也改口道:“蕭城主,不是我不想幹這個家主,實際上我早就想尥蹶子不幹了,可老頭子一天到晚的耳提命令,我不幹不行了,我也想把大權交出去,可交給誰呢,老頭子退居幕後操控,肯定是不願意在走到前台去的,我也有幾個兄弟,可他們一個個見了老頭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地,別說當家主了,連正經的在老頭子跟前說句話腿肚子都打哆嗦。”
“哼,就你能耐,你能耐咋就不能撇開老頭子,執掌大權呢?”南玲譏笑一聲道。
“你以為我不想呀,可艾克世家實在經不起內鬥了,我若是跟老頭子硬抗的話,輸的一定很慘,家族中老一輩的哪一個不是老頭子用出來的,他們聽老頭子的話多過於我這個做家主的。”格曼搖頭苦笑道。
“再說了,老頭子也防著我呢,我一言一行,一距一步根本難道老頭子的眼睛,有什麼想法不等付諸實施,就被老頭子完全洞悉了,這樣的情況下,你讓我如何抗爭?”格曼說道。
攤上這麼一個老祖宗還真的是格曼的不幸,曆史上很多都是皇帝自己昏聵,卻死死的霸者那個位置不放,還猜忌下麵自己的兒子,為防止兒子篡位,那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這位龍沁老爺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戀權!
“我看當初你入贅我南氏好了,省的現在如此煩心。”南玲難得一次沒有出言諷刺。
“我倒是想呀,可是老頭子不肯!”格曼老臉微微一紅,靦腆的說道。
“對了,老頭子怎麼舍得讓你單獨來找我來了?”南玲奇怪的問道。
“老頭子說你總是在南山住著,別人還以為我們艾克家虐待你呢,所以一定要讓我把你接回去住。”格曼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