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達克憤怒而猙獰的麵孔慢慢的緩和了下來,拳頭上蘊含的力量也漸漸的收回他的體內。
“算你小子說的不錯,可是就憑你這樣一句話就可以讓我放過你,這是不可能的。”
“斯達克長老,你還記得你的父母嗎?”蕭寒突然一笑,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斯達克驟然變了臉色,拳頭上的力量又開始彙聚,這是他一輩子的痛,因為他從小就被人拐走,賣給了角鬥場,他後來僥幸離開角鬥場,想要尋找父母的時候,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小子,你找死”拳頭再一次降臨蕭寒腦袋上空,比上一次離的更近了。
“我跟你差不多,你沒能找到父母,而我的父母卻早已死亡,我們是一樣的人。”蕭寒緩緩說道。
“不,我們不是一樣的人,你是平民,而是我是奴隸”
“平民跟奴隸又有什麼區別,烙上一個奴隸標誌,簽訂一個奴隸契約,平民跟奴隸之間隻是一個稱謂罷了。”蕭寒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斯達克麵容再一次緩了下來,拳頭也漸漸從蕭寒頭頂挪開。
“其實一個人的身份就那麼要緊嗎?你竭力的不想讓人知道你曾經悲慘的過去,我又何嚐不是呢?”蕭寒柔聲問道。
“你,你也做過奴隸?”斯達克驚訝的問道。
“雖然我沒有做過奴隸,但我曾經也過過奴隸般的生活。”蕭寒一歎,在自己那個世界,除了一小撮人,哪一個不是奴隸,權力的奴隸,金錢的奴隸,他不是其中一個嗎?
斯達克有些理解了,自己有過想要忘記過去的衝動,也有過想要將知道他過去的人從世界上全部抹去的衝動,但是他忘不了,所以一直心裏很痛苦,這中痛苦一直伴隨並激勵著他衝破一層層障礙,直到今天。
“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去,為什麼也沒有人能夠查到你的出身?”斯達克幾千年的閱曆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一個家族,離群索居,在荒涼的大草原深處生活了二十多年,你相信嗎?”蕭寒在編造一個謊言,信與不信就要看斯達克本人了。
“你的家族生活在大草原深處?”斯達克吃驚的問道。
“我知道說出來沒有人相信,但這確實是個事實。”蕭寒眼神清澈,宛若一汪清泓,清澈見底。
之前對蕭寒來曆的猜測諸多都是隱匿世家的傳人,但是從來沒有聽蕭寒親口承認過,今天在座的近百人都是神聖同盟會五方五脈的精英,他們都聽見了,蕭寒親口承認了自己是隱匿世家出來的,而且父母雙亡。
“有證據嗎?”斯達克問道。
“我們就一家三口人,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不然我也不會從大草原深處走出來了。”蕭寒道。
“還記得我出來之後在暴風雪來臨之前隻身進入大草原吧,如果我不是從裏麵出來的,又怎麼會在那個時候敢隻身進入呢?”
蕭寒臉皮厚,實際上他是不知道那個季節是不能進入大草原的,結果因禍得福,現在卻拿來作為他是隱匿在大草原深處的一個隱匿世家的弟子,因為熟悉裏麵的環境才敢隻身在暴風雪來臨之時趕回去。
暴風雪來臨之際,就算神級高手也不敢輕易涉入,要是被暴風雪吹的迷了路,卷道不知道的地方,那可就慘了。
曾經有過神級高手冒死進去過,結果被卷入了空間亂流,過了幾百年之後,才送了回來,人已經奄奄一息了,講述完疾風大草原的暴風雪的可怕之後就油枯燈盡了,從此,疾風大草原冬季暴風雪來臨之際就成了大陸上禁地。
蕭寒能夠活著進去,又能活著出來,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畢竟這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容易求證。
要知道當年蕭寒連聖階高手都不是,如果不是掌握了躲避暴風雪的規律,他能活著回來嗎?修為還猛竄了一截?
謊言隻要說了一百遍那就成了真理,蕭寒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解決自己身份來曆問題,之後還會有人揪著這個不放,索性就造出一個來曆來,加上之前對他來曆出身謠言的推動,相信這個謊言不被人相信都難。
而起蕭寒連蔚姿婷他們都算計進去了,因為他在講述自己來曆的同時,也在觀察蔚姿婷諸女,尤其是大長老傲龍,他的目光總是不經意的在諸女臉龐上掃過,很明顯他是想從諸女眼神的反應來推斷自己的話是否可信
蕭寒可以對任何人撒謊隱瞞,但不會對自己的女人撒謊隱瞞,基於這個判斷,大長老傲龍對蕭寒話已經是相信了一半,還有一半的懷疑是,那是基於他多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