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一副窮酸樣,也學人家來競花”蕭寒不理他,那位仁兄自己還得瑟起來了,尖酸刻薄的繼續貶低蕭寒。
蕭寒再好的脾氣,也架不住對方接二連三的羞辱自己:“這位仁兄,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又跟你無冤無仇的,你何故如此損毀我?”
“怎麼了,本公子損毀你又怎麼樣,知道本公子是誰嗎?”蕭寒一接茬,那仁兄就更得意了,眼睛都快擠到額頭上了。
蕭寒笑了笑,跟這種人較勁還真沒什麼好說的,要不是這裏人多,他隨手就能扭斷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蕩公子的脖子。
不過,殺這種人渣還真有點髒了自己的手
“本公子說話你聽到沒有?”見蕭寒忽然不理他了,仁兄暴露而起,指著蕭寒的鼻子大聲喝斥。
蕭寒暗道一聲晦氣,這種烏煙瘴氣之所,他實在是不該來的,本想直接離開,可又好像覺得自己怕了這小子,想了想,我不理你,看你能把我怎樣
那仁兄見蕭寒一副不理睬的模樣,罵的更凶了,聽的同桌的那位中年富商都忍不住掏出手絹來不斷的擦臉,一半汗水一般是那位仁兄的塗抹。
大廳裏人熱鬧非凡,誰也沒有在意這個角落裏,一個撒酒瘋的浪蕩公子在跟一個一言不發的人吵罵不休
罵的口幹了,仁兄很自覺的喝上一口水,然後接著數落蕭寒,簡直將他貶的一無是處。
蕭寒到真是有些佩服他了,一刻不停的說了近半個小時,居然還不帶重複的,這種本事他真沒有。
罵歸罵,囂張歸囂張,他可不敢在這裏動手,藍桂舫的規矩,誰要在這裏打架鬧事取消今後來這裏的一切資格,鬧事的人直接扔進莫愁湖裏,現在的莫愁湖,湖水也就五六度左右,他們這些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風流公子哪裏經受得住這麼冷的湖水,曾經有人以身試法,結果被船上的護衛扔進湖裏,撈上來的時候人就快剩下一口氣了,緩了三個月才能出來了,據說現在一看到水就哆嗦
家族曾經想要報複,但是很快就偃旗息鼓了,藍桂舫的後台太大,大到什麼程度,沒人知道,知道了也沒人敢說。
龜奴給蕭寒送上一壺酒、一副碗筷,一疊瓜子還有幾樣點心,蕭寒照例給了一個金幣的賞錢,那龜奴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又過了幾分鍾,那位仁兄大概是罵夠了,覺得跟他這種人不值得鬥氣,消停了下來。
蕭寒微微一笑,其實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報複了這小子,今後他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出來眠花宿柳了。
因為他悄悄的廢掉了他那男人辦事的玩意
這比殺了他還要殘忍三分,但是對付這樣的人,就該讓他斷子絕孫呢,省的他再生出一個害人的東西來,佛說,殺一人而就千萬人,他這可是積了大功德了。
“諸位,諸位”
猩紅的舞台上,粉色的綢帶,四周的五彩的魔法燈將其裝扮的是夢幻迷離,美輪美奐,就在這個時候,台上走上來一名綠衣少女,姿容妍麗,儀態優雅,令眾人眼前一亮,紛紛的都閉上了嘴巴,偌大的大廳內,很快便鴉雀無聲。
蕭寒看到那台上的少女的麵孔,卻是一驚,這不是雲飄飄身邊的那個丫頭小雲嗎?
她怎麼會在這裏,飄飄姑娘,莫非就是雲飄飄?
以雲飄飄的手段和財力,她還不至於淪落到要用賣笑賣唱這種手段維持生計吧?
在風城,雲飄飄茶樓不說日進鬥金,但起碼每天的收入都是不菲的,隨著風城裏居住的紫金落魄貴族越來越多,附庸風雅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茶樓的生意應該會很不錯的,她有何須棲身在這畫舫之上,還搞這麼一出?
壓下心底的懷疑,蕭寒決定一探究竟,這個是有雲飄飄出現在莫愁湖畔的一所畫舫之上,這不得不令人懷疑她的動機和目的。
“諸位都是達官貴人,晚上好,今天是我們家小姐出閣的日子,也是她最後一次告別演出,演出之後,小姐就會在諸位之中選一位夫婿,無論是何人,隻要能夠令小姐滿意,今夜之後,小姐連同這艘畫舫就都是他的了”小雲的聲音清脆靈動,十分的悅耳動聽。
大廳之中沸騰了,這還有人財兩得的好事,那些自詡風流,生的一副好麵孔的浪蕩貴族公子們一個個嗷嗷的叫喚了起來,特別是蕭寒同桌的那位仁兄更是激動的手舞足蹈,臉色潮紅,仿佛那飄飄小姐已經是他的一般。
蕭寒不緊不慢的喝著酒,吃著瓜子,心裏卻在想,如果真的是雲飄飄,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雲飄飄是預言大師葉天正的女兒,身上諸多神秘,自己與她也不過是泛泛之交。
“第一曲: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一陣悠揚的歌聲將蕭寒從沉思中驚醒。
“好”周圍傳來陣陣的喝彩聲
是雲飄飄的聲音,但見她端坐與舞台之中,手裏撫著一麵琵琶,麵上罩著一層粉色的細紗,朱唇微張,動人的歌喉幾不輸給寧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