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武術協會(第三更)(1 / 2)

眾人靜靜的看著,側耳傾聽著,不敢漏過任何一個字眼。

龍潭山莊的領導和服務人員,其實也已被這個年齡不大的少年折服了,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將文學玩弄成藝術”。本以為枯燥無聊的作協聚會,沒想到上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力戰群雄,而主角,隻是個少年!

李澤開口了:

夏日的聲音

天井打開了,誰在天井外喚我,用夏天潮濕的聲音。

在聲音的揉搓中,我的一些什麼被煨熱。

三個季節的積累,一個季節的噴發。我在聲音裏飄逸。

走在夏天,就走進一曲纏綿的音律。走在夏天,被夏天柔軟著。

在夏天疏通血脈,一次次的接受衝破禁錮的暗示。

一次次的在心底積累,準備訴說的語言。

嗬~

李澤自嘲般的嗬笑了一聲,放下話筒向龍潭山莊外走去。這首詩,已經言明了自己為何不進入作協。打壓我,一次兩次三次,我都忍了。三個季節的積累,一個季節的噴發。而我,一次次的接受衝破禁錮的暗示……

“喂,你這首詩好像還沒念完?”

那個女作家看著李澤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李澤回過頭來,笑著說:

“後邊的還需要念麼?”

女作家有些喏喏的道:“那你不能隻念一半啊。”

李澤點點頭,繼續往門外走,所有人都讓開了一條通道供他穿過,而這時,李澤邊走邊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渴望在夏天迷失,忘卻來時的道路。聽著夏天,這個步伐趔趄的漢子,怎樣!發出歎息!”

作協?可笑!

人已遠走,而所有人都看著李澤消失的方向悵然若失,不自覺的,他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聽著這首詩,好像讀懂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懂,但心中,卻對李澤有了無限的認可。

那個步伐趔趄的漢子,究竟是怎樣發出歎息的?

張武看著李澤從身邊走過,隻是不住的哀歎。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老張覺得自己很寂寞,多想挽留住這樣一個人才,多想為興元市的作協加入強有力的新鮮血液,可他卻發現自己千言萬語被堵在喉嚨裏,根本無法說出來什麼。

隻是看著他遠走。老張知道,可能這一走,興元市作協會損失很多,不,是‘狠’多!

徐洪濤站了起來,怒視李澤越來越遠的背影,他的聲音再也不是軟綿綿的感覺了:

“走?打了我作協的臉,就這樣一走了之?”

石厚寬也來到了徐主席的跟前,聽見他這番話,心裏一驚,咋?你還想留他不成?

連忙說道:“徐主席,走就走唄,這種虛有其表的少年多得是。就算他想進,咱還不要他呢,真當我作協那麼好進呢?”

徐洪濤看著石厚寬,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沒說什麼話,向著外邊走去,聲音飄來,又是那麼軟綿綿:“他不能走,他得留下!”

“……”

龍潭山莊是獨立建在深山之中的,通向城裏的隻有一條公路。

走到這裏,李澤後悔了。

尼瑪,不該為了裝逼啊,裝逼誤人啊。我特麼應該最後再念詩,至少能混個車坐回城裏去呀。

“我去,這怎麼辦啊?難道要走回去?百十公裏的路程呢。”

李澤發出了類似於金館長的苦笑,捂著額頭,不住的揣著路邊的樹。

忽的,一個聲音從後邊傳了過來:“年輕人,回去。”

李澤回過頭,卻見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家,這老人自己沒見過,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不過看他走路龍行虎步的模樣,想來身體還算健朗。

“你是?”

老人家走到近前,冷著臉道:“好說,興元市武術家協會主席,蔣雄。回去,領那支派克鋼筆,對聯大賽你勝了。回去,夏詩大賽你也勝了,下一版的文學雜誌有一個你的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