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強連忙上了前去,腆笑道:“哎喲,大水衝了龍王廟啊,沒想到徐主席也在啊。我廠開業的時候,還邀請徐主席去剪過彩呢,承蒙您還記得我。”
徐洪濤淡淡的嗯了一聲。
石厚寬卻不耐煩的說:“少他媽套近乎,原來是個廠長?我就說你怎麼這麼沒素質呢,感情是個廠長。”
李大強見徐洪濤在這裏,不好發火,隻能沉聲說:“那閣下又是?”
“我是作協副主席,石厚寬,龍潭四海養魚池是我開的。”
李大強聞聽這話,再仔細打量了一遍石厚寬,不由得心裏發苦。石厚寬,太背了,跟石厚寬撞了個車。這家夥是興元市富豪榜裏的人物,還有官方背景,難怪說話這麼狂呢。
咬咬牙,也隻能抱了抱拳:“原來是石老板,見怪見怪。兄弟這次沒把控好,算我全責,你這車的維修我全承擔了。”
石厚寬不耐煩的一揮手:“誰跟你是兄弟啊,說了,別跟我套近乎。”
他心裏壓著一股邪火,要是平常時候出了車禍,那該咋咋地。可現在是在跟合作夥伴第一次吃飯的路上啊,他這種比較講究的人挺迷信,總覺得這是飛來橫禍,預示著合作路上坎坷頗多。
“那石老板想怎樣?”
石厚寬想了想:“老子也不在乎你那點修車費,看在你和徐主席認識的份上,抱頭,做二十個深蹲這事兒就算了。不要你那點破錢,給個認錯的態度就好。”
此言一出,李大強的臉色猛地一變,還沒開口,徐洪濤先說話了:“小石,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和小李也算熟識,讓他給你道個歉,擺一桌子就算了。”
李大強聞言心裏苦笑,徐主席這解圍解的……明顯是偏著石厚寬啊。
石厚寬想了想:“成吧,既然徐主席都發話了,那你就定個日子,擺一桌給我敬一杯酒,這事兒就算了。修車費不用你出了!”
石厚寬倒不是在這點修車錢,是愛麵子,是想為今天這種不好的預兆,找個開脫的借口。
李大強經商多年,早就知道能忍則忍了,隻能按下要暴起打人的心思,抱了抱拳:“那好,五天後是個好日子,我在海鮮酒樓請石老板吃飯。”
石厚寬瞟了李大強一眼,冷哼一聲上了車,卡宴絕塵而去,餘老板自始至終沒下車,他太明白不輕易沾惹是非這個鐵律了。
李大強站在大路中間臉色陰沉似水,默默地將奧迪被撞壞的前車殼撿起來扔進後備箱,一言不發的開著破車回家而去。
“爸,你怎麼了?這個臉色?”
李澤一邊調著電視,看見父親回來,奇怪的問道。
李大強煩躁的揮揮手:“沒事兒,快去睡覺吧,我也睡了。”
李澤更奇怪了,老爹從來都是夜貓子,今天睡這麼早?
“到底怎麼了啊?”
“哎呀你煩不煩啊,說了沒事兒。”
“還嫌我煩了?切。”
嘀咕一聲,李澤便回房間了,他得等父母睡著之後就潛出去偷石厚寬的湖,這會兒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思細問父親,得好好策劃一下偷湖行動。
淩晨兩點,潛伏者李澤,不對,獵狐者李澤,也不對。偷湖者李澤,終於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