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濤氣的臉色漲紅,指著石厚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合同上說的是“入股龍騰四海集團”這就已經說明徐洪濤是龍騰四海的一員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雖然徐洪濤入股的隻是遊湖項目,可這卻包含在了龍騰四海集團之內。徐洪濤隻是一個文人,他怎麼可能在‘合同與法律’的這些漏洞裏,鬥得過久經商海的石厚寬?
所有人都踩在淤泥裏,圍著那塊幹枯的淤泥看了許久,沒人敢過去,雖然表麵上看不到什麼,可說不定就上邊一層淤泥,下邊是個大洞,通向地下。
石厚寬感覺天道不公啊,自己為人友善,待物寬和,怎麼卻遭受了這麼大的一個劫難啊?
不過這也沒有到達血本無歸的地步,四十畝的麵積,雖然水沒了,可這片地還是屬於自己。石厚寬相信,憑借自己的經商頭腦,一定可以將這片還有十年使用權的“幹湖”變廢為寶。
更何況,岸上的那些設備,龍騰四海的那些建築,那些休閑區,茶牌區還在!
湖水一夜幹枯……
念叨著,石厚寬兩眼一亮,對了,這是個噱頭,可以將遊客引到這裏來,下湖參觀。這養魚池子,變成旅遊景點。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隨機應變能力真的超強悍,隻是轉眼,就想到了另一條財路。
而李澤,徹底將這座湖搬空了之後卻舍不得走,他看見幾乎所有的人都去湖中勘察了,而岸上卻沒人守備了。
魚池子裏還有被打撈上來的十幾萬斤鯉魚,這可都是自己的啊,必須得拿走。
趁著夜色,李澤偷偷潛伏到了那高大的水泥台子跟前,做賊心虛的到處望了望,確定沒有人之後,一頭就紮了進去。
‘噗通’
不深的水泥池子中,李澤戴著口罩,卻還是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感受著那密密麻麻的鯉魚在自己身上撞擊,他就覺得心情大好。
笑了笑,將手伸進池子的底部:“收!”
‘呼’
池子裏又出現了一個漩渦,困在裏邊的魚群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瞬間全部順著水被吸了進去。
從池子裏爬出來,李澤想趁夜快走,可是眼光一掃,他的身形卻再次頓住了。
月色下,幹枯的湖中,十幾艘捕魚船分散的擱淺在淤泥裏。
兩眼眯成了一條線,李澤冷笑了一聲:“這也是我的。”
空間裏現在也有了漁場,可是以後的捕撈卻成了問題,趁此時機將這些捕魚船也弄進去,以後撈魚的時候也好便利一些。
偷偷的潛到最近的一艘漁船跟前,手一摸,那碩大的漁船憑空消失了。再潛伏到另一艘漁船跟前,手一摸,那漁船再次消失。
不停的摸,李澤也不停的向著湖中心的人群逼近。
“石老板,我們捕魚隊的工錢什麼時候結?”
捕魚隊的小頭頭諂笑道。
石厚寬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我這湖裏下了幾百萬斤的魚苗,可是你們卻撈上來了十萬斤左右,我讓你們搶救鯉魚,可你們卻隻是搶救出了十萬斤左右,我還準備問你們要損失費呢,你居然還敢問我要工錢?”
捕魚隊的小頭頭臉色冷了下來:“你這麼說就不講道理了。”
石厚寬猛地暴起,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大罵一聲:“老子就是不講道理,想咋?告我啊?去啊,整個興元市到處都是我的人,去啊。”
小頭頭趴在淤泥裏也沒起身,冷眼看著石厚寬說:“你知道我們老板是誰麼?林七姐聽說過麼?”
石厚寬上前又將其踩了兩腳,咒罵道:“林七姐,老子讓你林七姐,嘿社會呀?老子好怕哦!”
小頭頭抱著頭在淤泥裏滿地打滾,卻一言不發,等到石厚寬終於出了口氣,這才站起身來,對石厚寬冷笑了一聲,揮手說道:“我們走,這工錢,以後他想給,我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