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槍,他還敢開槍!
跑!
數種思緒在李澤的心間閃過,當機立斷他就做了決定。
說實話,剛才真是命懸一線,要不是自己反應快,真的就被子彈擊中了。他還分明感受到了那子彈從自己褲腿上擦過,然後射進地麵裏,濺出的灰塵是那樣的真實。
‘啪’
還沒站穩,又是一聲槍響。
李澤無奈隻能借勢一個懶驢打滾向著一邊滾開。
石厚寬呲牙咧嘴的拿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走了出來:“還想動我?今天不把你弄死,我不姓石!”
說著,拿著手槍又瞄準了李澤。隻是這次他沒有貿然開槍,因為李澤這家夥開始了滿地打滾,行蹤相當飄忽不定。
一會兒滾到這個保安身前,一會兒跑到那個保安身後,石厚寬還是非常擔心把自己人打傷的,這可是槍傷啊,去了醫院怎麼解釋?
石厚寬大怒:“都給我閃開。”
保安們聞言,頓時作鳥獸散,有的抱頭趴在地下,有的不要命的往遠處跑,有的藏在建築物後邊,更有甚者緊巴巴的站在石厚寬身後。
保安們一散,李澤的壓力頓時變大了,隻是不斷的左右突破,到處閃躲。跑也不敢跑。因為隻要自己一跑,就把後背露給石厚寬了,太危險。
眼裏寒光一閃,李澤借著第無數個懶驢打滾,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鵝卵石。
十年的暗器功夫並不是開玩笑的,十年練就了準頭,外加十年俯臥撐、仰臥起坐加成的肱二頭肌、胸腹部力量,李澤的暗器力道相當於子彈。
在距離石厚寬十米的地方,李澤手中拿著一枚石子挺起了身子,人是半蹲在地上的,瞄都沒瞄順手對著石厚寬射了出去。
而因為扔石頭身子挺直的這麼一瞬間,石厚寬抓住了機會,也不知道這家夥以前是不是練過射擊,打槍的手法相當專業,這一瞬即使的時機居然被他抓住了。
就在李澤扔出石頭的一瞬間,石厚寬也扣響了扳機。
‘啪。’
李澤瞳孔一縮,他看見對麵那黑洞洞的槍口籠罩住了自己就知道不好,而緊接著,那槍口之中又噴出一抹嫣紅的火舌。
根本沒有時間多想,因為李澤分明感受到了在下一秒,自己就如同被火車撞了一下,耳朵裏‘嗡’的一聲,胸膛上好像開了一朵花。
這一槍,直接將李澤打的拋飛了出去。真實的槍械並不是電視裏演的那樣,中了彈之後還可以繼續行動自如。
真實的子彈威力是恐怖的,子彈從李澤的胸膛鑽了進去,鑽進去的時候是一顆指頭粗的小孔,可是從後背透出來之後,卻留下了一個碗大的疤。
隻是一槍,李澤頓時沒有了行動能力。隻覺得五髒六腑絞碎了一般的疼痛,身體中的力量在飛速的流逝,頭重腳輕,整個人昏昏欲睡。特別想就此趴在地上睡一覺,不想起來了。可是他不敢,隻能咬著牙坐了起來。
而同時的,那枚石子也飛了出去。
‘咻’
破空聲響起。
石厚寬還疑惑了一下,這是個啥?
然後就感覺拿槍的右手好像麻了一下,低頭看看,嚇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啊!啊!”
這時他才感覺到痛,那靈魂深處的痛。
隻見,手槍已經掉在了地上,自己的右手已經開花了,真的開花了。隻剩手腕還杵在半空中,手指和手掌居然都不見了,都成了肉花。
“啊,啊,啊!”
石厚寬抱住自己的手腕,滿地翻滾著,此時他的內心是崩潰的。是一種極度驚恐中帶著劇痛的崩潰。手怎麼就開花了呢?他也有槍?
保安們都愣住了,一個躲得比一個遠,麵麵相覷,好凶殘的畫麵,以前誰見過啊?
李澤感覺自己好像不能動了,身體隻要輕輕一動,胸膛就是一陣絞痛,他不敢去看自己的胸膛,反正感受著從背後吹來的風涼颼颼的灌進自己的胸腔,他就已經能猜測出來,自己可能被打了個對穿。
比較幸運的是沒有打到內髒,或者是沒有打到重要的器官,要不然自己這會兒可能已經死了。
保持半蹲的姿勢,兩隻手撐著地。
看似他是在用冰冷的眼神看著石厚寬,可實際上,李澤現在是想借著這時間緩過一口勁來,然後趕緊逃走。今天真的出師不利,有點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再不跑,今晚可能真的得折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