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見祁鈺(1 / 2)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冷淩秋便被一陣緊促急切的敲門聲驚醒,忙起身下樓,開門一看,隻見蓉兒身形疲憊,一臉倦容出現在門口。蓉兒一見他開門,忙道:“冷公子,快隨我來,我家掌櫃要見你。”說完也不顧男女之別,拉著冷淩秋便走。

冷淩秋一頭霧水,忙詢問道:“何事如此著急,莫不是陸大哥醒了?”蓉兒便走邊道:“不是陸七哥。昨夜大家走後,便出了大事,血衣樓率眾來攻,我太湖水寨已快散了。我家掌櫃僥幸走脫,隻怕有事想托付冷公子。”她邊說邊泣,說到最後已泣不成聲。

冷淩秋心下大驚:“太湖水寨立寨百年,寨中之人都是江湖有名好手,昨夜所見幾位寨主,更是一等一的高手,怎會一夜之間便要散了,那血衣樓來人究竟是何來曆,有這等實力,讓一個百年幫派一夜便煙消雲散?”他心中想著,腳下卻是不停,被蓉兒拉著頃刻間已至‘錦繡閣’。

一進屋來,便見常婉一身水跡,臉上兩道血痕,裙擺之下更有幾處水漬,正滴滴嗒嗒往下滴著水,便似剛從水裏爬出來一般。常婉見他前來,忙起身站起,道:“冷公子,今日一大早便擾你清淨,實屬迫不得已,還請冷公子見諒。”冷淩秋回道:“掌櫃無須客氣,卻不知昨夜發生了什麼?”

常婉一臉憤恨,理了理額旁亂發,咬牙道:“昨夜血衣樓來範,抓走了幾位寨主,我也是僥幸逃脫。”冷淩秋道:“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不知這血衣樓因何故而來?可是救了陸大哥的緣故?”他見陸封前腳剛救回來,這血衣樓便跟風而至,故有此猜想。

那知卻聽常婉道:“這血衣樓蓄謀已久,陸七哥之事,乃是意外而已。”說完頓了一頓,又道:“昨夜大家散後不久,我正照顧七哥,忽有人來報,說有人夜闖水寨,忙起身而去,待我趕到時,我寨中人早已與那些賊子戰在一處。原來韓大哥回寨之後,便怕血衣樓來個出其不意,便邀眾兄弟商量如何應付,正巧血衣樓此時來範,是以幾位當家都在,怎料到......怎料到......卻正中賊子圈套。”

她說到此處,想起韓泊渠最後的目光,不由聲音嗚咽。冷淩秋聽說幾位當家全被擄走,不由心生疑惑,忙問:“幾位寨主武功高絕,怎會被一一擊破,那血衣樓究竟來了何人,這等厲害?”他見識過陸封武功,而那幾位寨主均排在他之前,想必也是不弱,故有此一問。

常婉聽他相問,忙緊按胸口,平複心情,又道:“韓大哥一雙鐵掌,威震江湖,你見過陸七哥的武功,便知其他幾位當家功力猶在之上,若是正大光明較量,我太湖水寨自然不懼,可那些賊子狡猾異常,動手之時,幾位當家均已中毒。”冷淩秋心道:太湖水寨乃百年大幫,豈能無聲無息便被蕩平,原是有人下毒所致。歎息一聲道:“唉,怪不得。”

常婉又道:“血衣樓帶頭之人,正是萬毒門的風犰,傳聞此人用毒出神入化,卻不想早已成了血衣樓走狗。”冷淩秋道:“萬事皆有緣由,太湖水寨和血衣樓並無恩怨,這次來襲,不知所謂何事?”常婉接道:“這次勞煩冷公子前來,正是此事。”

說完為冷淩秋斟上一杯茶來,又接著道:“昨夜我趕到時,見雙方打的難解難分,自然加入戰團,手刃幾名狗賊。正想放手大殺,卻被韓大哥拉住,他說‘九妹不可魯莽,今日之戰已成定局,不可白白犧牲性命,他們此次前來,為的是這個,你將它送往少林,便說昔日同盟之約,少林方丈普智大師便會派人來助我水寨,這次中毒乃是回寨之後,血衣樓來攻之前,我懷疑寨中有人裏應外合,現在你是唯一我信的過的人’說完便遞給我一個卷軸,喏,便是這個東西。”冷淩秋見她拿出一個一尺多長的卷軸,也不知是何物事。

常婉慢慢展開卷軸道:“我也不知這是何物,不過韓大哥既然如此說,想必自有道理。”冷淩秋一看,隻見那卷軸之中乃是一副畫,畫中寥寥幾筆,就連山水人物也隻描個大楷,隻見其形,不見其韻。更不說有何美感了。而那畫從中被人縱橫劈開,手中這一幅,便是其中的右下角。

常婉又道:“此次乃我寨中大劫,韓大哥和其他幾位當家都已被擒走,我和蓉兒都是女流之輩,去少林多有不便,又不敢將其讓別人知曉。思來想去,唯有托付冷公子,從公子送信及救護七哥之事,便知公子俠肝義膽,乃可信任之人,此事公子若願代勞,常婉感激不盡。”說完眼角含淚,盈盈拜下。

冷淩秋忙將她扶起,卻不敢應諾,常婉見他麵露難色,隻怕他不願,忙道:“此事本與公子無關,公子若置身事外,也無可厚非,到時我易容改裝潛入少林也無不可,隻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乃是七哥,現在他重傷在床,人事不省,我若離去,也不知他...他......”

她說到此事,已顯動情,眼淚便如斷線珠簾,噗噗嗦嗦不絕而下。蓉兒一見,忙給她遞過手帕,又對冷淩秋道:“冷公子有所不知,掌櫃和七寨主已有婚約在先,若非這次變故,今年中秋便是他倆大婚之日,此時七寨主傷成這樣,你叫掌櫃的怎能放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