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如的家裏,年輕漂亮,阿娜多姿的陳希如的太太正坐在一個大沙發上麵擦著一個玉手鐲。她穿著已經大花紋的旗袍,一張瓜子型的臉蛋,一雙咕嚕嚕轉動著的杏眼,兩個性感的殷紅的嘴唇,頭上梳著當時最時髦的那種半盤頭的發型。
已經是頭發斑白的陳希如就坐在她的身邊,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太太。
“小薑的手鐲都已經換了,很好的那種,一定是她老公從香港弄來的。”陳希如的太太一邊擦拭著玉手鐲,一邊說道。
這時,她對著手鐲吹了一口氣,又用自己的手帕仔細的擦拭著然後,對著陽光又看了看。
“我也要換換了。都已經有一年不換了。”陳希如的太太一麵擦拭著手鐲,一邊不依不饒地說道。
“是是是。”看著自己的太太這樣說著,陳希如微笑著連連的答應了三個是。
“叔叔,嬸嬸,你們好。”隨著聲音。劉世強一隻手拿著一個長長的盒子,一隻手拿著一盒麻將來到了他們夫妻倆的身邊微笑著叫道。
“喲,世強,你來了。坐坐。”劉世強把手裏的東西放好,這邊陳希如的太太也趕緊收好了自己的東西。
“喲,世強。哇,蠻帥的麼。”陳希如的太太看著劉世強微笑著說道。
“嬸嬸,我聽叔叔說你喜歡麻將,這是我特地給你買來的。”劉世強說著就把麻將箱子遞給陳希如的太太。
“喲,這麼好的啊。”陳希如的太太說著就把裝著麻將的箱子打開來,裏麵是一色全新的翡翠麻將。
“喲,這麼好的麻將啊。太好了啊。”陳希如的太太從裏麵拿起一枚麻將,看著眉開眼笑地說道。
這時,旁邊的陳希如就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嬸嬸,這翡翠是認人的。有了這副麻將,包你一路順風。”劉世強笑著說道。
“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世強啊。那我可收下了啊。”陳希如的太太滿心歡喜地說道。
“叔叔,你看這個怎麼樣?”劉世強說著把一卷畫遞到陳希如的手裏說道,一邊就把那幅畫展了開來。
陳希如看著那幅畫,眼睛裏都噴出而來貪婪的火光來了,笑著說道:“八大山人的畫。好貨啊。你是哪裏來的?”
“是我家裏存著的。反正放在家裏也就像一堆廢紙一樣。”劉世強笑著說道。
“嗬嗬,你家之前的東西還很多吧。”陳希如似乎是很不經意地說道。
“那我倒是也一時不清楚了。”劉世強一聽,雖然心裏微微一驚,但也就笑著說道。
醫院裏麵,如臨大敵,走廊上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穿著黑色衣裳的荷槍實彈的特務。
陳希如,劉世強,梅文傑,魏誌品,馬吉平,梁如潔和一批特務們來到了一個病房裏麵。
“光哥,光哥。”劉世強他一來到病房裏就立即快步來到張文光的病床邊上,大聲地叫喊道。
他這一招就是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的招式,用來向陳希如,梅文傑他們表明自己跟張文光之間的非同一般的感情。
梅文傑卻是站在那裏麵上是那種譏諷的微笑,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劉世強。陳希如也是微笑著看著他。
張文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麵。緊緊地閉章眼睛和嘴巴。上麵蓋著白色的床單,這時,他的手動了一下。
劉世強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知道,這張文光隨時都有可能醒轉過來,指認自己就是共黨。自己必須盡快行動,而且越快越好。
站了一會兒,陳希如說道:“他是聽不見的。”
“我們出去吧。”陳希如輕輕地說道,同時向著他的手下揮了揮手。
說著就朝著病房外麵走去。其他的幾個人也都跟在陳希如的身後魚貫而出。梅文傑在瞪了劉世強一眼後也走了出去。
劉世強最後把張文光的手輕輕地放進被窩裏麵也走了出來。隻不過,他在這一捏之時,就知道了張文光的身體狀況令自己感到萬分心驚。
張文光沒有死,而且他的身體狀況還很好,這對劉世強可是一個巨大的衝擊。萬一要是他一醒轉過來,自己也就徹底暴露了。
必須趕在他還沒有蘇醒過來的幾天時間裏幹掉他。否則,將是禍患無窮。
一個大湖邊的樹蔭底下,劉世強正在跟肇恒超說著話。
“張文光沒有死。”劉世強平靜地說道。
雖然,他在十分平靜地說著,但是,他的心裏卻是像長江大海了的滔天巨浪一樣,一點也平靜不下來。
要是不能解決掉這個張文光,自己就會徹底暴露,我們的整個地下戰線也將會是一個絕大的損失。
因為到時候,暴露的會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肯定還會牽連到其他的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