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一係列的政府官員死亡事件,天組在第一時間采取了行動。除了原本就留在靜海市的風邪羽外,六道還派遣了另外一名天組成員趕來靜海市。
本來人心惶惶的政府要員們,聽到天組趕來的消息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撿回一條命了。
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查到幕後主使,不過敢肯定的是,這絕對是一次有組織有目的的謀殺;要想徹底終止這種恐懼,隻能將幕後黑手找出來才行。
對於外麵的風風雨雨,李新月倒是沒有任何看法,既然有人要作死就隨他去好了。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除了時光咖啡屋的大家,無論天使還是死神都說不上是同伴。
現在他最在意的是,這次被六道派來靜海市的天組成員究竟是誰?一個風邪羽已經夠讓人頭疼了,若是再來一個的話,絕對會在靜海市內掀起血雨腥風。
連續的啃食案件還在繼續,政府官員們的精神已經麵臨崩潰邊緣,不少人連大門都不敢出,警衛更是寸步不離。隻是他們明顯低估了死神殺戮的決心,帶著不甘與恐懼,到地獄懺悔去了。
當秦剛帶著警員趕到一名政府官員的別墅時,不由地自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整個庭院內全是殘肢斷臂,血肉橫飛的畫麵中,竟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地麵上散落的是軍隊特別配置的製服碎片和自動步槍,不過槍械全都已經變形,牆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彈孔。
一名警員踩在稀碎的內髒上被滑了一跤,神經瞬間崩潰,伴隨著身體抽搐,呼吸也是痙攣了起來。秦剛臉色一變,當即半蹲而下將他靠在膝蓋上,拇指掐住他的人中。
“冷靜,冷靜……別怕,深呼吸,深呼吸……”
這種場麵就算是他,也非常難以承受,更別說這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小鬼了。警局的其他老油條也是瞳孔猛縮到了極致,滿院的髒腑腥味,使他們齊刷刷地幹嘔起來。
見那警員已經緩過氣來,這才讓人將他扶了出去。目光一掃身後眾人,命令道,“還能行動的人,全部跟我上樓。”
到樓上已經晚了,政府要員已經被殺害,屍體吊在了天花板上。胸腔被剖開,雙眼隻剩下了兩個血窟窿,腥腐的膛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下方茶幾之上,將桌布死死地黏在了玻璃上。
虐殺,這根本就是虐殺!如此肆無忌憚地對普通人出手,它們就不怕下地獄嗎?!還是說,它們已經做好了下地獄的覺悟……
就連之前忍住沒有吐的警察,此時胃裏也迅速翻騰了起來。究竟要多麼殘忍的暴徒,才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舉動來。
好在他們在臥室裏找到了女人和孩子,不過遺憾的是兩個人都已經瘋掉了,隻能先送到醫院治療。
雖然上麵一再施壓,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若再不進行肅清,政府官員將會全部被暗殺。那些官員之所以死相這麼淒慘,是因為對方在向政府示威。
“這些家夥應該是按照靜海市的影響力排名來進行暗殺的,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下麵的這幾個人。”趁李新月休息的時候,雲深從懷裏掏出幾張照片放在了咖啡桌上。
本來李新月對這場鬧劇並不關心,不過當他看到那其中一張照片時,瞳孔卻猛然收縮了起來。照片中的男人,竟然是千山雪的父親楊生。
楊生和自己的父親是多年好友,三年前脫離商場開始從政,並且成為了政府要員。沒想到連楊伯這樣的好人,也成了那些家夥“斬首”的目標。
“你不會阻止我吧。”李新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字一句地問道。
雲深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鏡,聳肩笑道,“可別死掉喲。”
走出時光咖啡屋的大門,李新月立刻給秦剛打了個電話,並且將雲深的猜想告訴了他,讓他迅速帶人去保護其他幾名官員。
海邊別墅內,楊生獨自坐在書桌前抽著悶煙,如此關鍵時期整個別墅外圍卻沒有一個安保人員。本來政府想要為他配置警衛隊,可他怕嚇到女兒就讓警衛們離開了。
死神若真的盯上自己,這些人也不過徒增傷亡罷了。
千山雪一個人蜷縮在床上,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了不遠處李新月的家。看著看著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雙手抱著腳踝,頭發自耳畔垂落,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之前看新聞說,有武裝暴徒接二連三地襲擊政府要員,現在她真的很擔心父親。從早上起來她就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找老師請了假沒有去上課。
“新月,你在哪裏?!我現在好……害怕啊,新月……”緊緊攥著的被角,終是被無力的鬆開。
黑暗中有兩道人影,緩緩走向了楊生所在的靜海別墅。一高一矮的身影籠罩在黑袍之下,背後有著一輪慘白的彎月圖案。不過這輪彎月,有一半被紫色的雲給遮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