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無數次想象過自己白日飛升的樣子,也想象過要是看到白日飛升的人到底會是怎麼的樣子,他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今生第一次看到的白日飛升的場景居然是這樣結束的!
他看過不少過於白日飛升的記載。
洪宣年,重劍門前輩道辰子,與八月十三日夜間飛升,是夜,毫光天降,仙將下凡引之。
通光年,重劍門前輩無量子,與八月十三日正午白日飛升,毫光天降,仙將下凡引之。
道樂年,重劍門前輩無噓子,與七月十三日正午白日飛升,毫光天降,仙將下凡引之。
禮武年,重劍門前輩吳倩子。與一月十日清晨白日飛升,毫光天降,仙將下凡引之。
......
這樣的記載蕭離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這些記載都是重劍門已千年之前的記載。千年之前,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道門高手,佛宗聖者或是白日飛升,或是用不知名的手段飛升仙界。
七大派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定下來的。不知道多少門派,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廝殺,隻剩下這七個最大的門派。修行界稱呼那段混亂的時期為七門之爭。話說是七門,不過是到了最後剩下七個較大的門派而已。多少道門消失,多少道統斷了傳承。
可是七大門派定下來以後,飛升仙界的人卻是越來越少,甚至這一千多年以來幾乎都沒有什麼修行者飛升仙界,這是為什麼沒有人能說得清楚。可是白日飛升這個詞彙卻是成了不知道多少修行者心中的那最憧憬的一幕,所以當蕭離看到拿到從天而降的毫光,他簡直是驚訝的不能自已,他堅信這個世界上是存在白日飛升這種事情的,可是這種東西他一直都是以為總是別人身上發生的,不會和自己有任何的關係,卻是不曾想過,居然有一天自己身邊的額一個人居然會白日飛升。而且自己還是親自親眼看到了。即使是這裏和那裏相隔了幾十裏路。
蕭離依舊激動的無法言語。
所以白玉環的大笑,發泄他都不意外,甚至對天界不滿的言語也都不能讓他更驚奇,也都不能讓他更想不到。這些年的經曆讓他幾乎可以坦然麵對任何事情,即便是父親殺兒子,兒子殺祖父。
這些年來他並不是隻是在胡鬧,他經曆過生死,看到過人間,享受過榮華,擁有過權利,甚至執掌過生死,
可是卻是從未想象過,看到過一個可以白日飛升的人,拒絕了登上仙界!然後將那天將一劍斬殺。那刹那芳華猶如一跟心刺一下刺入蕭離的心髒。
蕭離隻覺得自己心髒一下停止了跳動。
漫天的金血一下蒙住了蕭離的眼睛,一瞬間蕭離雙目之中滿是金色,他失去了自己的判斷,甚至失去了自己,迷茫間他伸出右手向前一伸似乎想要摸到那漫天的金血,親眼親手看到摸到,以便確認這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不是假的。
可是她又能摸到什麼呢。空空如也的空氣,蕭離向前走了一步,可是他的身體此刻那裏還受自己控製,一個前傾一下子栽倒在地,隻聽咚地一聲,蕭離的腦袋重重地可在地上,鮮血瞬間沾濕了他的臉龐。蕭離猶自不相信地抬頭望著在空中慢慢落下的白玉環,他張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離,你怎麼了?師傅?師傅?”
呆在旁邊的齊天楚雖然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可是他跟蕭離不一樣,而且他也不認識白玉環。等蕭離睡到在地,他慌忙去扶蕭離,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他的理解,他迫切需要師傅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轉過身來卻是發現沒有一個人的影子。自己那師傅宇文軒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他無意中望了一眼望天鏡,隻見自己師傅宇文軒正靜靜站在那個五毒星君身邊,不僅如此,就在自己師傅的頭頂多了一個巨大的虛影。
隻是看大那個虛影的第一眼,齊天楚就傻了。
齊天楚不是個信神的人就算是向天起誓什麼的,都很少以天神天魔為導,他說的最重的話就是,以我齊天楚的名字起誓,在他的眼中,他自己的名字遠要比天上的這些閑人的信譽更好一點。
而道門之主,湘魚國的道門精神領東極太上帝君的宗廟都沒有去過幾次,更加都沒有看過幾次,可是當眼前的這個虛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齊天楚一下就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太上帝君,這個人就是天神,這個人就是三界之中最厲害的那個人。他怎麼出現在了這個地方,他為什麼會來!這一切他都不能解釋。如今還呆在流鍾山上的兩個小子,一個傻了,另外一個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