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之後,蕭憶的傷口總算是可以拆線了。傷口從胃部開始,一直往下,約有十厘米長,呈閃電裝,隻是蕭憶照了鏡子之後未免覺得有些難看,肚皮上的長疤,即使是有著像閃電一般酷炫的形狀,也實在不好看。
在他出院之前,劉伯又來看了他一次,給了他一萬塊錢作為生活費,而蕭羽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回到了學校裏,根據劉伯的囑咐,他沒有把有關薑姓上尉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隻是對外宣稱家中遭到了搶劫,自己是被劫匪所傷,而他的父母也隻是到了歐洲旅行。
後來他見到了麥筱雅,當麥筱雅提起他那天的舉動問起他嘴裏那個陌生男人的時候,他也隻說是自己的當時情緒有些失控而搪塞了過去。
蕭憶回到學校轉眼已經有一個星期了。用羅衡的話來說,蕭憶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比如說,蕭憶以前隻是癡迷文學,而現在,他卻花費了大多數的時間,觀看軍事報道和新聞,甚至連之前很久的消息也都調了出來,尤其是最近的新聞,他幾乎每一條都不錯過。
見蕭憶每天拿個本子邊看新聞邊記著,羅衡又一次還出言調侃他,“怎麼想起來看這些了?該不會是上一次被心上人說的,受刺激了吧?”
蕭憶隻是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他心裏在想什麼不能告訴別人,而他並不想坐以待斃,他希望自己能主動做點什麼,而不是被動的接受。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報道裏對薑姓上尉的內容的報道少得可憐,並且也看不到什麼抓捕他的進展。蕭憶幾次沉不住氣給劉伯打電話,得到了話幾乎同之前沒什麼兩樣。
蕭憶在等待中焦灼著,他恨不得那個薑姓上尉快出現,趕快出現。
然而,日子卻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蕭憶滿腦子都是這件事,再加上身上有傷口,這幾天飯量變差,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單薄起來。
這一天對蕭憶而言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他同羅衡像往常一樣來上課。羅衡跑去上廁所蕭憶就一個人先進來。
大部分座位是空著的,蕭憶也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蕭憶始終沉浸在過去的事裏,變得更加沉默寡言,鬱鬱寡歡。而保護計劃的事也早就被他忘到了腦後。
這個時候,教室裏突然發出一陣騷動,男生們的口哨聲和尖叫聲,女孩們的竊竊細語聲,接連傳了過來。
不知道又有什麼事發生,蕭憶滿懷心事,根本沒空注意這些。
女孩從門口走進來,目光在教室的座位上掃視了一番之後便看到了蕭憶,隨即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這是個怎樣的女孩呢?
黑色的皮衣,黑色的皮短褲,還有一雙蓋過膝蓋的黑色長皮靴,女孩有著白皙靚麗的膚色,嫩得似乎吹彈可破。女生還有著一雙修長的美腿,形狀優美,比例勻稱而筆直。一頭又黑又直的長發配上精致的無關和大而水靈的雙瞳,簡直叫人移不開目光。
隻是這女孩的神情冷冷的,有著一種不可侵犯的氣質,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這樣的一個美女,就朝著蕭憶那邊走去。上完廁所回來的羅衡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衝過去,可他還是晚了一步,女孩已經走到了蕭憶身邊坐下。
羅衡隻好快速繞到另一邊,坐到了蕭憶的右邊。
在眾人或詫異或嫉妒的目光下,蕭憶仍然沒有抬頭。女孩始終冷冰冰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更加不會在意。
羅衡用眼睛瞄了那女孩一眼,好在女孩隻是目視前方,並沒有注意他。羅衡連忙用胳膊肘碰了蕭憶一下。
蕭憶不解地看了羅衡一眼,羅衡則用眼睛示意他旁邊。
蕭憶順著羅衡的目光看過去,這一看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從側麵看過去,女孩真的有這好看到不能再好看的側臉,任是誰都沒辦法移開目光。
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女孩不假思索的便回看了過去。四目相對,蕭憶將女孩漂亮的臉蛋和冰冷的眸子看得真切。那雙眸子雖然冰冷卻像是要看到他的心裏一樣,蕭憶隻覺得心底一陣,心跳加快,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一下,像是救了他,蕭憶連忙低下頭看短信,這才避免了尷尬。
短信來自一個陌生號碼,內容是這樣的:我現在就坐在你的身邊,我叫米蘭,是軍需局派來的,未來的一段時間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蕭憶抬頭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也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他。不提這事蕭憶都快要忘了,今天米蘭的出現才讓他想起來了這個保護計劃。
羅衡見兩個人盯著看,便琢磨出來什麼,又碰了碰蕭憶,“嗨,你們認識?”
蕭憶遲疑了一下,這才點點頭,“哦。”
羅衡越過蕭憶,當即對著米蘭眉開眼笑,“美女,你是蕭憶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叫羅衡,你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