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炎?”文喬羽這才猛然想起,昨晚原本約好了小炎一起跑路的,可該死的她卻睡著了,不由得焦急地問道:“小炎怎麼了,難道又發狂了?”
“不,不是的……”這文喬羽越急,泉兒就越說不清楚,害她在那幹著急,“那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見小姐快暴走了,泉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小炎他被林嬤嬤給抓去了。”
“靠,那死老太婆抓小炎做什麼?”文喬羽一聲怒吼跳了起來,嚇得一邊的北辰朔都顫了顫,眸子卻是深了些許。
“林嬤嬤說小炎偷了她的東西,這會兒正在小炎房間裏審問呢。”
這泉兒話音剛落,眼前早就沒了文喬羽的人影了,泉兒愣愣地看了北辰朔一眼,卻見他也急嗬嗬地嚷道:“我也要去看看。”
說完,人就跑了。
房間內,滿滿地站了一屋子的人,林嬤嬤坐在一張椅子上,身邊站著春兒和夏兒,而一身傲氣的楚炎卻是站在正中間,他的四周圍滿了家丁,還有一些來看熱鬧的人在門口探頭探腦。
“說,東西是不是你偷的?”林嬤嬤冷著一張老臉,狠厲的目光直射楚炎。
而楚炎依舊是一貫的冷清,平淡無波的眸子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就似很厭煩地將視線移開,當她放屁。
“你……”見一個小乞丐居然無視她的存在,林嬤嬤的老臉掛不住了,頓時一拍椅沿,厲聲道:“給我跪下!”
跪?
楚炎的嘴角忽的勾起了一絲輕笑,那可是赤果果的諷刺。
他楚炎存在於世20年,還從未跪過誰呢,這個一直腳都要踏進棺材的老不死,她就不怕他這一跪,直接就把她送進了棺材?
那笑雖淺,卻被林嬤嬤給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心中那個氣啊,都要無處宣泄了。
這小賤人無視她也就忍了,這會兒帶個小乞丐回來,還要給自己臉色看,真當她在這朔王府十年,是白待的嗎?
今天不整死他,她難出最近積起來的惡氣。
“來人呐,給我打,打到他趴下,打到他說出來為止,一個不知打哪來的小賤種,也敢給我臉色看。”林嬤嬤尖銳的聲音在屋中響起,話音剛落,幾個圍在楚炎身後的小廝已經提著棍子走上前來。
楚炎還是傲然而立,隻是微微側身,漆黑的眸子在那幾個人身上冷冷地掃過,卻讓那幾個剛剛還摩拳擦掌的人齊齊頓住了腳步。
因為隻那一眼,他們覺得有一股寒意瞬間從他們的腳趾頭竄到了頭發尖尖,真是太太詭異了。
聯想到他那雷雨之夜的發狂,他們的腿發軟了,哪敢再上前半步。
“怎麼?要我親自動手嗎?”看著那幫軟腿蝦,林嬤嬤的臉比烏雲還要黑。
但是隻見他們麵麵相覷,隨即低下了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楚炎的麵前,撩袖,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下去。
她的動作很快,可是有人比她的動作更快,就在她抬手的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從門口閃了進來,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林嬤嬤的舉起的手已經被人一把抓住,然後狠狠地往前一甩,整個人就像一個破布袋子,“砰”的一下撞在了剛剛做的椅子上,連人帶椅一起翻到在地。
林嬤嬤還來不及叫出聲,一道冷冷地聲音已經在她的耳邊響起,“本妃的弟弟,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打了?”
隻穿了一身白色中衣的文喬羽就那樣渾身寒氣地站在楚炎的身邊,在那一刹那,眾人覺得這一黑,一白兩姐弟身上的氣息,真的是非常的相似。
林嬤嬤嗷嗷慘叫著被春兒和夏兒扶了起來,痛的臉都扭曲了,但還是解釋道:“王妃,老奴懷疑他偷了老奴的玉簪子,正在審問他,但是他怎麼都不肯開口,所以才……”
對於這個文喬羽,她是不敢正麵對上的,畢竟在她手中已經吃了太多的苦頭了,所以她不得不低頭啊。
“嗬,口說無憑,你有證據嗎?”文喬羽嗤笑,這麼老套的劇情都拿出來了,你這老太婆是有多蠢哦。
林嬤嬤正了正身子,好似有了些底氣,“今早老奴起床的時候發現玉簪子不見了,於是遣人到處尋找,卻發現楚炎正背著包裹站在房門口,想必是正要逃走。您說他若不是做了虧心事,這大清早的背著包裹準備去哪?”
文喬羽一聽,這才看清身邊的楚炎果然是衣衫整潔,包裹款款,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