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門緊鎖的木槿並沒有留意到到外麵的爭吵聲。況且,平日裏也是這樣吵鬧,她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此時此刻,她依舊感到心煩意亂。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她的預想,尤其是那個金發少年,那個幕後者。
“他是誰?難道以前的意外也是他策劃的?他到底是誰派來的……”
疑惑越來越多,她的思緒也越來越亂。
“算了,還是做題吧。”依舊毫無頭緒,她隻好找了本真題集,準備做套卷子冷靜一下。
“If I die young ,bury me in satin。Lay me down on a bed of roses···”
突然響起的鈴聲打破了房間內平靜安詳的氛圍。
“喂。”
“哈嘍,你還好嗎?”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木槿心情更加混亂。
“你到底是誰?”
“哈哈,在問別人是誰之前,不應該先進行自我介紹嗎?”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她覺得他現在完全在耍她。
“清楚,當然清楚。你是……草菅人命,殺人如麻,罪惡滔天的潛逃犯。”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什麼草菅人命?什麼潛逃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個普通人,你為什麼要對我咬著不放?”
“哈哈,我懂我懂。今天那隻小貓咪也認為自己是個人呢。不過,你真的是人嗎?你配當一個人嗎?你忘了你自己曾經做了什麼……”
“瘋子!”
木槿一時激動,罵了出來。
不過,她已斷定對方是個神經錯亂、胡亂說話的人,也沒有必要再與他糾纏下去,就將電話掛斷,並將號碼拉進黑名單。
“瘋子!”
“瘋子!”
“瘋子瘋子瘋子!”
她憤怒地將手機砸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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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另一頭。
一個金發少年十分悠哉地坐在一棟高樓的欄杆上,欣賞著現代都市的繁華夜景。
“哎呀呀,打不通啊,明明我還沒告訴你我是誰啊。”
他歎了口氣,將手機轉了幾圈後,突然鬆開手。
手機瞬間從手上滑落,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在不斷地加速後,終於砸在了地麵上。
“差不多九秒啊,唉,果然比那棟樓矮得多呢。”
他看了眼被砸得稀巴爛的手機,又看了眼附近那棟一直變換色彩的高塔,有些不滿。
不過,從遠處吹來的涼爽海風,倒是使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隻是,海風弄亂了他的頭發,也帶來了數以百計的藍色蝴蝶。
那些泛著藍色幽光的蝴蝶朝著他的方向翩翩飛來,最終在他身後彙集。
“你來啦,貝塔。”
少年轉過身,看向那一群微微泛著藍光的蝴蝶群。
“我說,你可以換種方式測高度嗎?或者,換一台諾基亞?”
那群蝴蝶終於彙成一個人,一個身材修長聲音略帶沙啞的男人。
除了臉戴一個怪異的黑白麵具,他確實與常人無異。
“你找到人了?”
“沒有。人海茫茫,找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少年故作煩惱地搖頭歎息。
對於眼前這人,他向來不信任,尤其是那人的臉被毀後,就更不能信任了。
“是嗎?”
貝塔顯然並不相信,身體的藍色光芒開始緩慢增加。
突然,一隻蝴蝶從身體快速飛出,直擊少年的要害。
少年無奈地聳了聳肩,把身體往後一翻,避開了攻擊。
同時,他那極長的指甲也刺中了那隻蝴蝶腹部。
在掙紮一段時間後,那隻蝴蝶終於不再動彈,藍色的液體從它的腹腔內流出,順著細長的指甲流到手指上。
“惡心。”覺得肮髒的他隨手將蝴蝶甩開,“還是我的指甲幹淨多了。對吧,貝塔?”
他趴在護欄上,將銳利的指甲縮回到手指內部,緊盯著貝塔,琥珀色的瞳孔裏充滿凜凜的殺氣。
此刻,他就像一隻年輕氣盛的待戰雄獅。
“哈哈哈,那孩子真是不聽話,竟然擅自行動了。阿爾法,真是抱歉啊。隻怪,我對它們的管教太鬆了,以後,我會嚴格教導它們的。”
貝塔連忙賠笑道歉,拍了拍胸口,身體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不少,仿佛體內躁動的蝴蝶已經安靜下來。
阿爾法半眯著眼,並不相信他的話,但表麵的和睦還是要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