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精神恍惚(1 / 2)

鄭亮本來是帶著歡樂和希望的心情,去雅麗大姨家的,自我覺得這一次他會有很大的希望,十有八九能找到雅麗的,連見麵後怎麼勸說她的話都準備好了。

為了準備這段話,從知道這個信息之後,他就一遍又一遍地打著腹稿,推敲用語。

拿出他當初講演時的激情,翻來覆去地研究見麵說出來的話,怎麼才能打動她的心,怎麼才能用他那生動的語言,說到她的心坎裏。

哪句話能說,哪句話不能說,努力回憶平時雅麗願意聽哪種話,不願意聽哪種話。

煩了怎麼哄,哭了怎麼逗,啞了怎麼引導,笑了怎麼收場,都準備得天衣無縫,無可挑剔。

就連雅麗如果想回到他的身旁這樣的美事兒,鄭亮都想了。

一想到這兒,鄭亮心裏就美滋滋地,一個人偷偷地樂。

可是,這些精心準備好的語言,和設想,都被雅麗大姨家那個莽撞的小夥子粗魯的語言,弄得丟盔卸甲,一片心意完全付之東流。

回家的路上,鄭亮一邊開著車一邊生著氣,又一邊為自己懊悔著。

他就不明白,自己也沒得罪這個小夥子呀,他為什麼就一見麵不問青紅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火氣衝天衝他來了呢?怎麼就那樣出口不遜呢?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呢?鄭亮心裏實在不痛快。

到了自己家的樓下,望著自己樓上那黑洞的窗戶,想著這一天所受的侮辱,鄭亮的心更加酸楚,委屈的淚水幾乎流了出來。

他沒有上樓,把車停好,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酒店,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

人都說一個人不喝酒,兩個人不耍錢,可這真要是遇到心情鬱悶時,還真的有許多人就這麼地,一個人坐那自斟自飲地喝起了悶酒。

鄭亮的酒越喝越多,越多越不可截止,直到喝得熏熏大醉才起了身。

真是一醉解千愁啊,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什麼都忘記了。

他是怎麼回的家,怎麼上的樓,又是怎麼開的門,自己完全不知道。

進了屋連門都沒關,就一個人躺在床上,折騰來折騰去地抓心撓肺,把個好好地衣服壓得到處都是皺褶。

去雅麗大姨家的事兒,因為依娟工作忙,鄭亮沒有告訴她。

晚上下了班依娟回到家,端起飯碗一邊狼吞虎咽地吃飯,一邊急火火地給鄭亮打電話,她實在是太餓了,一大天就風風火火地四處跑業務,連中午飯都沒顧的吃。

“鄭亮,”依娟飯都沒咽淨,口裏的舌頭攪著飯,含含糊糊地問,“你在哪兒呢?”

“我?”那邊傳來鄭亮的聲音,“我在哪兒?你咋不說說你在哪兒?都把我們急死了,找遍全城都找不到你?”

依娟覺得鄭亮這話說得有點兒不著頭腦,就問:“你把我當誰了?”

鄭亮大著舌頭,說:“誰?嘿嘿,你我還不知道,當我喝多了?沒多,別拿我當醉鬼,再喝一瓶也多不了,不信,你過來,咱倆比試比試,小樣!”

依娟一聽這大著舌頭的說話聲音,就知道鄭亮喝醉了,把自己當成了雅麗,心裏罵著,你小子想人家都想傻了,我要是她就好了,你也不用找了,早就心甘情願地嫁給你了。

她就一邊笑一邊逗著他:“那我到底是誰?”

“你?”鄭亮迷迷惑惑第問。

“別磨嘰嘞,”依娟催問道,“就是我。”

鄭亮這回回答得倒挺利索:“雅麗唄。”

依娟急忙糾正:“什麼雅麗,你想雅麗想懵了?我是依娟。”

“不,不是依娟,”鄭亮那邊肯定地說,“你就是雅麗,雅麗——我可找到你了。”

聽了這話,依娟覺得心如刀絞,你鄭亮怎麼這麼癡心?天下還能有哪兒個男人比得上你這麼癡心呢?

這明明是一個深深愛著你的人在跟你說話,你卻偏偏說我是那個已經不愛你,跟了別人的人,你是不是愛傻了?變成花癡了?

你的癡心怎麼就遇到了一個負心的雅麗呢?這樣的好男人怎麼就不癡心與我?

心痛中依娟抬起雙手,抱住自己的前胸,強按住那波濤滾滾的胸膛,糾正著鄭亮的話:“我真是依娟,連我的聲音你都聽不清楚嗎?”

“聽清楚了,”鄭亮那頭肯定地說,“你就是雅麗。雅麗,我讓你大姨家那個小夥子給攆出來了,還叫我快滾。”

依娟急忙問:“亮子,你去雅麗大姨家了?”

“恩,”鄭亮說,“有人說你在那兒,我就去找你,結果,差點沒讓人家把我揍了。”

依娟說:“你去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前幾天那個陳龍飛不知聽誰說的,也說雅麗在她大姨家藏著呢,這小子就去了。其實雅麗根本沒在她大姨家,陳龍飛一去就把人家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