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古人，哪怕是現代人，看到這樣的情況肯定都不敢輕易靠近。齊書雁是醫生，而且有自己的專業判斷了，知道靠近過去沒有問題，才帶了自己的小丫鬟朝那群人走過去。
從外圍圍觀的人群裏穿過，齊書雁先走向患者群裏頭的小孩子。
五六歲的女童邊撓著小腿上的紅疹泡泡，一副癢到要哭的模樣，兩隻眼珠淚汪汪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憐。女童母親一手抱孩子一手撓著自己的腳，一樣痛苦不堪。母女倆人不知道該找誰幫忙，隻看四周圍觀的人早已怕了她們，死活不敢靠近。因而這時候有個人主動走過來，確實讓她們吃一驚。
“娘，她是誰？”小女孩看到蹲在自己麵前的齊書雁，指著問自己娘親。
“請問你是——”農婦一樣摸不準，隻看齊書雁身上的打扮和自己差不多。
“我給你們看看腳。”邊說齊書雁邊低頭查看女童小腿上的疹泡，沒錯了，和她從遠處看時預估的一樣，“應該是被蟲咬的，不怕。”
“你會看病？”農婦驚訝地問，這周近村莊裏的人她基本都知道，沒聽說過哪家農戶的姑娘會給人看病的。
齊書雁對此隻是笑笑，不打算做過多解釋，叫小丫鬟杏兒把她們攜帶的竹籃拎過來，從一堆藥草裏頭找出了一瓶瓷罐。打開蓋子後，齊書雁拿手指蘸了蘸瓷罐裏一些粉末。
粉末白白的，看不出是什麼。
“我可以給她試試嗎？”齊書雁給女童用藥時肯定要詢問家屬。
農婦吃不準：“這是什麼？”
“要不然，你先試試？”
反正都快癢死她們了，看旁邊人圍觀的眼神，其實農婦心裏頭隻怕，怕被人發現了報官，說她們得了來曆不明的病，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心頭一咬牙，農婦點頭：“你幫我擦擦。”
齊書雁於是要藥粉撒在了農婦腿上的疹泡上。
幾乎是立竿見影，感覺到腿上一陣涼涼不再有癢感的農婦，訝異的目光落在齊書雁臉上：“不癢了！怎麼會不癢了呢？”
齊書雁沒有來得及說話，身旁站的杏兒都聽不下去了，翻起白眼：“我們家小姐是神醫！你用了我們家小姐的神藥當然不會癢了。”
“杏兒。”齊書雁阻止丫鬟說下去，她並不想在這裏炫耀高調。
好在那個農婦聽著杏兒的話沒有聽全，隻聽見神醫神藥二字已經激動萬分，帶著女兒衝起齊書雁要磕頭：“感謝神醫相助！女神醫可否救救我女兒？”
本來齊書雁作為醫生就想著先救助小孩子的，哪會不同意。當她要藥粉撒到女童的腿上時，人群裏突然插入一聲吼叫。
“讓開！通通讓開，趙神醫來了！”
伴隨這句吆喝，圍觀的人們立即讓開了一條通道。走進來的中年男子，嘴巴上留著兩撇小胡子，書生打扮，後麵跟隨的小隨從拎了個藥箱。最讓人們提心吊膽起來的，是伴隨神醫來到的幾個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