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馬徑直穿過皇宮東門青龍門,馬上男子著朱青色綢袍繡金色大蟒圖。到了皇帝辦公的朱門殿門前,翻身下馬。等候的宮內侍衛上前接過男子手裏的玉鞭,恭敬道:“三爺。”
“皇上在裏麵嗎?”朱澤鑫問。
“在,皇上在等著三爺。”
朱澤鑫撩起袍角,飛登上殿前台階,穿過前庭,到了上書房。得到屋門口公公的點頭示意,他直接進了皇帝屋內。
裏麵,朱澤武左手心裏拿著一串念珠,濃眉微簇,聽見腳步聲,回頭。
朱澤鑫拂袍單膝跪拜:“臣聽皇上急召見臣。”
“免禮吧。”朱澤武揮下手。
朱澤鑫從地上站了起來。
公公闔上了上書房的兩扇門。
朱澤武旋身坐到了皇帝的椅子上,一雙深不可測的鳳眸望著朱澤鑫:“回京城後,朕讓你辦的事查的如何了?”
朱澤鑫雙手抱拳道:“唐門那邊,一是由臣親自寫了書信質問唐門的當家,得到的答複是,唐門絕對不敢與朝廷做對,更何談說敢給皇上下毒。但是,臣以為,不排除唐門內有人私自勾結他人所為。”
“隻有這個?”
“是。唐門那邊暫時隻有這個情報。”朱澤鑫道。
“朕聽說的是,朕的軍隊在邊疆與敵方作戰,軍官負傷,有人和朕的傷一樣。這是朕派遣的軍醫寫給朕的報告。”
朱澤鑫眼角細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齊書智被皇帝從前線召回來,按理說,邊疆打仗的情況下,士兵軍官負傷是常有的事情,齊書智也不算是表現最突出的一位。原來,是由於齊書智身上的傷有蹊蹺。於是朱澤鑫低頭道:“皇上明鑒,臣愚昧。”
“你不愚昧,朕能信賴的兄弟也隻有你。”朱澤武低聲說。
朱澤鑫內心裏一個激靈,同樣低聲應道:“是,臣生死都是皇上的人。”
“好!”朱澤武驟然一句大聲。
朱澤鑫抬頭:“皇上有事請吩咐臣!”
朱澤武站了起來,一瞬間,他胸膛震動,似乎有著滿腔的情緒在湧動,但是,很快又被他收斂在了那雙城府極深的鳳眸裏。側轉身,他若是背對著其他人,眺望遠處不知道哪個地方,或許在那個地方正是她存在的身影。他的雙眸因此像是露出了鋒利刀鋒的匕首,聲音又狠又快,又是十分沉穩有力地說道:“朕給你的命令是,帶禦林軍一支,秘密追捕可能潛逃往北邊的一支綁匪。務必給朕全部轉拿歸案,允許當場宰殺!死了都得把人頭給朕割回來!”
朱澤鑫眸子裏掠過一抹驚訝,接著很快冷靜了下來,他的視線瞟過了站在皇帝一邊的陳淨冬。陳淨冬向他微點頭示意,然後向他走過去,小聲貼在他耳邊說:“這支綁匪,綁了衛國公府的人。具體的話,諾梵已經在跟蹤這支綁匪。三爺要與諾梵聯係。”
“是,臣知道了。”點頭說著,朱澤鑫抱拳向著朱澤武的背影,“臣遵皇上聖旨,必定把這群匪徒抓拿歸案,同時把幕後凶手給皇上揪出來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