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巫醫本是趾高氣揚的,想著昨晚上肯定沒有人能治好耶律洌所以才早上叫的他,結果來到這裏一看,看到耶律洌精神氣爽的時候,不由愣住在了原地。

當耶律洌那雙抬起來的藍眸帶著冷酷的深沉掃到巫醫的腦袋上時,巫醫登時全身打個激靈,躬身,顫抖的聲音說:“少爺好了,這是天意。”

“你想說你早就聽見了天意是不是?昨晚索盧奇怎麼叫你,你都不見,這也是天意是吧?知道昨晚上我是要死了是吧?”耶律洌冷冷的聲音說。

站在耶律洌後麵的索盧奇,更是一雙要宰人的視線看著巫醫。昨晚上要不是齊書雁,耶律洌有可能真得丟命了。因此說不好,這個巫醫是哪裏派來潛入到他們內部的人,恨不得耶律洌死掉。

巫醫聽出了他們的懷疑,急忙大呼著冤枉,拋掉了手裏的木棍雙膝跪下在地上說:“少爺,我對少爺是忠心耿耿的,天地可鑒!”

“你忠心耿耿,我忠心耿耿巴不得我死?”

“不不不,不是!”

“你如何解釋你昨晚不出來?我阿克蘇神會聽你的解釋,如果你的解釋不能令我底下的人信服,你要知道我死的話我底下的人也會隨我不好過!”

“是,是——”巫醫噙著額頭上密密麻麻的一排冷汗。他要怎麼說,不就是,昨晚上他聽說耶律洌的傷太重以後,心知自己也毫無辦法,不想負這個責任,因此裝作聽不見。

在對方遲疑著嘴唇許久都不能吭出一個字後,耶律洌冷聲道:“給我拉出去!”

“是,少爺!”索盧奇麵無表情走向對方。

巫醫雙手抱住腦袋哭嚎著,大聲求饒。然而,索盧奇和另外一個壯漢,不由分說把他拽出了帳篷外麵。

齊書雁站在門口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那個被拉著要被處決的巫醫,轉頭看到她,衝她張口曝出一大串類似詛咒的語句:“你是個巫女,魔鬼!你將不得好死!”

真無語了。這種見死不救的大夫,想汙蔑同行死?齊書雁冷冷一笑,對其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她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怎麼可能怕詛咒這種東西。

索盧奇把巫醫拋去處決了以後,跑回來向齊書雁鞠躬:“大夫,請給少爺看看少爺的傷口。”

齊書雁點了下頭:“他昨晚怎樣?發燒了嗎?他精神應該很好吧?”都能處決敢背叛他的大夫了,恐怕這個北奎國的王爺心情好到爆了。

她猜的是一點都沒有錯。

走進耶律洌的帳篷,坐在床板上的耶律洌抬頭看到她時,那雙冷酷的藍眼裏竟然發出一抹類似笑意的光彩。

這些古人的恢複力是讓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夫都歎為觀止,齊書雁不由想起了之前自己治療過的那位澤武公子,隻要治療方法得當,一樣是很快痊愈。

在她驀然回想起那個男人時,在她眼神裏飄過的一絲波瀾,耶律洌看到了,藍眼一眯:她在想誰?